他應該是有些不好意思,明燦看見他耳朵才輸液褪下去的紅意重爬了上來,她本來開口的時候也覺得有點尷尬,不過看到他這樣,她瞬間就不這麼覺得了。
網上那句話說的好。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明燦站起來,接著扶著他站起來,再把吊瓶從輸液架上拿下來,往上舉過頭頂,關心說:「你自己能走嗎?」
岑樹點頭。
兩人並肩往門外走,步伐緩慢而一致,他們緊挨著穿過充滿著消毒水氣味的走廊,一齊在盡頭停下來。
男廁的門口。
明燦不放心問:「你好拿嗎?」
岑樹嗯一聲。
明燦長這麼大都沒進過男廁,她當然也不好在這時說出要不要我和你進去這種驚悚的話,雖然擔心,但還是點頭,「那你一個人慢一點,我在外面等你,有事你喊我。」
岑樹應聲:「好。」
明燦小心的地舉著的吊瓶遞到他右手裡,同時囑咐說:「拿高一點,裡面應該有地方可以掛著的,你進去了找一找。」
岑樹點頭。
他轉身往裡。
明燦在門口一直看著他進去,他裹著寬大的白色羽絨服,橙色的圍巾對比顯眼,他比起從前的任何時候都要穿的更多,背影更為臃腫,但很奇怪,她竟然只覺得他的背影看起來比任何時間都要脆弱。
是的。
脆弱。
沒過幾分鐘。
岑樹上完廁所出來。
明燦觀察了一下針頭部分有沒有血回流,還好沒有問題,她主動伸手把吊瓶接到手裡,像來時一樣,再次穿過這個滿是消毒水氣味的走廊,回到座位上坐下,一切恢復原樣。
輸完液。
是下午三點。
岑樹已經完全退燒,除了心虛氣短精神不濟這些普遍的症狀之外,並沒有其他什麼問題,按照醫生的囑咐回去以後吃藥觀察,注意保暖和休息,只要後續不繼續發燒就說明好轉了,不用多擔心。
打車回去。
明燦上車問:「餓嗎?想吃什麼?」
岑樹搖頭,「沒胃口。」
明燦:「那也不能給自己餓死了。」
她沒吃午飯又折騰這一路,早就餓了,不過是在醫院有事忙沒顧上,現在空下來,飢餓尤其明顯,想了想說:「今天冬至,我們吃餃子吧。」
岑樹嗯一聲。
明燦讓司機直接把車停到上次去過的那家餃子館,下了車,她拉著岑樹的圍巾進了門,「老闆,今兒個還有餃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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