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飞舟和简寻三步并做两步快速来到喻鸣安身旁,伸出手想要去探一探连乐心的鼻息,可伸到一半的手又快速收回来。
连乐心的脸色红润、呼吸正常,此时的他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连飞舟板起脸沉声说道:“连乐心,这并不是一个好计谋,现在装晕也不会让我改变想法。”
本是焦急的简寻听到连飞舟的话也冷静下来,没事就好。
可喻鸣安却不这么认为,他知道连乐心想要达到目的可以有许多种方法,就如连伯伯所说装昏迷并不是一个好计谋,装昏迷只能拖延问题,却解决不了问题。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昏迷来的突然,他毫不知情。他不认为连乐心有计划却不与他商量。
还有一件让他忧心的事,在磷叶区时连乐心和他所说的代价---时间必以时间来偿还!
现在他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这道禁术便已然彻底生效。而此时连乐心的昏迷来的如此突然又如此巧合,是否与此有关?
喻鸣安心内希望与此无关却知道这道希望渺茫如云烟。
喻鸣安从口袋里掏出星盒颤抖着声音拨通了娄烁的星盒,“娄烁,我需要你的帮忙,你让人带你来连伯伯的住所来。”
娄烁看到躺在喻鸣安肩膀上的连乐心,心下一计较便知道出事了,也没问原因只是回着好,便挂断了通话。
喻鸣安却没停继续拨通了张鸿雪的星盒,“鸿雪,请你帮忙占卜一下,连乐心是否有危险,要快,拜托了。”
“什么?连少怎么了?鸣安你没事吧”来不及和连飞舟和简寻打招呼,张鸿雪被喻鸣安话中的内容震惊。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连乐心他我不知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喻鸣安勉强地笑了一下,但这笑容不如没有。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占卜。等会回你。连伯伯、伯母再见。”张鸿雪看到喻鸣安那勉强至极的笑容知道连乐心一定有事,便快速打了个招呼就挂了。
怎么好端端的又有问题了,他们俩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
在一旁静静看着喻鸣安联系这俩人的连飞舟和简寻本安下来的心却又提了上去,听到谈话内容便明白连乐心的昏迷不是伪装,而是事实。想要问个明白,却也只能等喻鸣安忙完手上的事。
“小安,小乐的昏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连飞舟问道,声音中带着些压迫,不是故意却足以让人心悸。
喻鸣安阖了阖眼,一脸懵懂地看着连飞舟,带着无辜的腔调回道:“连伯伯,我希望我知道,但是我并不知道。只是连乐心他昏迷了,所以我第一时间找医生来。”
“那你找张家那孩子是为了什么?”连飞舟看着一脸无辜模样的喻鸣安心里的怀疑消了几分,但是他的话证据不够充分。
“为了求个心安。”喻鸣安回道,非常诚恳,非常真挚。
连飞舟看着喻鸣安以及靠在他肩膀上的大儿子,将今天的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知道这并不是一出苦肉计。
至于连乐心为什么会昏迷只能等那位神医来诊断。
“小安,别着急,小乐从小身体就很好,不会有什么事。”简寻温柔地对喻鸣安说道,这即是安慰喻鸣安,也是安慰自己。
连飞舟和简寻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等着娄烁前来,或者是张鸿雪的通话。
最先来的是娄烁,很快,丝毫没有耽搁。
来了之后便是为连乐心诊断,只是娄烁的眉蹙的越来越高,喻鸣安的心便也越来越凉。
最后只听到娄烁的一声叹息。
“抱歉,恕我无能为力。”
“怎么会!娄烁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连乐心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会有事呢!”喻鸣安用着期冀的眼神望着娄烁,希望他的话是骗他的。
“娄神医,你要不再看看,小乐他的呼吸还好好的,怎么也不像有事的样子”简寻焦急地说道。
“你们不要着急。抱歉,是我的问题,没有说清楚。连少他没有性命攸关的危险,他现在一切体征都是正常的,或者说他现在身体比大部分人都要好,他是一个非常健康的人。所以我才无能为力,抱歉。这对一位自恃医术了得的我来说也是一种打击。”
娄烁本还有话没说完,只是被心急的两人打断,只好先做解释。
“连乐心此时的状态十分奇怪,他的体征是活着的、健康的,可他的识海深处却没有回应,意识像是被砌成的高墙围在里面,无法自由活动。
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第一有人对他下了禁制,第二受到极大的打击,因为自我保护机制所以主动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但第二种”
“第二种情况根本不成立,我和他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他怎么会觉得大受打击。”喻鸣安矢口否认,根据娄烁的诊断结果他已经能确定连乐心昏迷的原因。但他思考的却是该说还是不说。
不说该如何宽解连伯伯和伯母,说了会不会改变禁术的偿还代价与机制?
喻鸣安想到连乐心为了救他而白白浪费自己六年时光便悲从心起,眼泪如断线的风筝从眼眶中飞奔而出。
喻鸣安俯下身抱住连乐心将自己的脸贴在连乐的脸上,那一串串的泪珠便顺着着肌肤相亲处流至连乐心的脸上。
无声的哭泣却让在场的其他三人亦为之悲痛。
但三人悲痛的原因却各不相同。
娄烁一是因为自己身为神医却无法治愈连乐心而愧疚,二是为喻鸣安而悲伤,错位的记忆与情感好不容易恢复,灵魂也回归本体,大仇也已得报,与连乐心互相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就在一切都在导向更光明的未来时,连乐心却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