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这样对你吗?」
夏白微说不出话来,眼睛因为生理刺激蓄满泪水,时不时溢出压抑克制的呻吟,手指撑在面前的镜子上,难耐的曲起又放下,想逃离又无法逃离,顾谨行的滚烫的身体压着他,手禁锢在他的腰际。
「你会在他面前哭吗?」
扭过夏白微的头,吻掉他的眼泪,然後又强迫他和自己接吻。
最难耐时,夏白微被折腾得意识有些模糊,眼睛茫然得盯着水汽覆盖的镜子中模糊交叠的人影。顾谨行一口咬在夏白微的肩膀,他要他疼,要他哭,要他所有情动时的脆弱。他要他,要他是他一个人的。
「夏白微,不要跟别人走。」他轻轻舔吻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说道。
夏白微起床时觉得喉咙很痛,可能是昨晚在浴室受了凉,起身时肩膀上有强烈的痛感,偏过头去看居然有牙印。
有时候夏白微觉得顾谨行在性格上变了好多,变得话少了,变得成熟稳重了,有时候又觉得他的很多习惯没变,比如还是不开心时很喜欢咬人。
下班时接到顾谨行的电话,说要带他去吃饭,没过一会儿又打过来说临时有事,让阿姨去家里做饭了。夏白微忽然有点厌恶现在的自己,是顾谨行可有可无偶尔发泄的玩物,凡事依照他的要求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也不知道是命运给他开了如此大的玩笑,还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一整天头都有点痛,喉咙也不舒服,夏白微早早就休息睡觉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夏白微感觉自己的头又重又沉,浑身酸痛乏力,身体还一阵冷一阵热。
难受得掀翻被子,模模糊糊之中感觉到额头脖子被温凉的毛巾擦拭着,还有冰凉的东西贴在他的额头。
难受被缓解後,夏白微再度睡了过去,梦见了自己小时候,也是生病发烧,白珺华一夜未睡守在他的床边。
「宝宝别怕,妈妈在。」
「妈妈,我好难受。」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小时候的样子,拼命抱着妈妈的手臂,蜷缩成一团。
梦里的那只手由他握着,另一只手则是安慰似的轻轻扶摸着他的後背,他感受到什麽温热的东西贴上他的额头,随後又离开。
夏白微一直半梦半醒,脑袋里一片浑浑噩噩,卧室门发出声响,有人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有脚步声响起。
「夏白微,醒醒。」感觉一直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夏白微睁开眼睛,被扶着坐起身。看到顾谨行坐在床边,朝他递过水杯。
「乖,把药喝了,喝了就不难受了。」像哄小孩一样,夏白微感受到一双温暖的手抚在自己的後背,和刚刚梦里的一样。
看着夏白微喝下药,顾谨行把夏白微的被子掖好,换了条毛巾敷在夏白微的额头。
清晨的阳光照在脸上时,夏白微睁开眼睛,生了个懒腰,觉得自己有点浑身无力。顾谨行不知道是一夜未归,还是已经去上班去了。
他昨天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妈妈,还梦见了顾谨行。梦里的顾谨行很温柔,和平常完全不一样。
洗漱完去餐厅吃早饭时,看见饭桌上放着一盒感冒药,上面贴着一个便签,是顾谨行的字迹。
「记得按时吃药,一天三次,一次两粒。」
夏白微愣在原地,做晚居然不是梦,他真的生病了,然後顾谨行照顾了他。
*
本来应该是午休时间,夏白微和顾谨行两个人站在教学楼天台上,谁也不肯先说话。
午後的太阳毒辣又刺眼,找了个阴影的地方靠着墙,终於,夏白微还是忍不住先开口:「顾谨行,到底怎麽了?」
他们两个已经冷战一天了,说实话夏白微真的有点没搞懂顾谨行到底是怎麽了。
「夏白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你不说我怎麽知道?是你从昨天就开始不理我的。」
说起来夏白微也是一肚子气,昨天开始顾谨行就对他爱搭不理的,问了也不说。
「你和那个五班的苏晓晓,你们最近每天一起,前天放学还被我看到一起回家。」顾谨行说着说着有点底气不足,但是看夏白微一幅什麽也没意识到的样子,又继续生气地说道,「而且,你居然为了跟她一起画艺术墙,放了我鸽子,不是说好要来看我打球的吗?」
苏晓晓?夏白微确实最近和她一起在画学校的艺术墙,不过他俩也就正常同学相处模式,那天一起回家只是因为两人顺路,就一起走了一截路。
至於放顾谨行鸽子,夏白微回忆了下,好像是老师催他们要在那天完工,夏白微忙着赶进度就给忙忘了。
「诶,夏白微,你愣着干什麽,就没什麽要跟我解释的吗?」顾谨行站在太阳里看着夏白微,眼神里带着控诉。
夏白微觉得确实是自己的问题,正想跟顾谨行道个歉的时候,又好像意识到了什麽。
於是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带着丝调戏的意味问道,「顾谨行,你是不是吃醋了?」
像是被踩到了尾巴,顾谨行突然炸毛,不自在地边朝夏白微走去边说,,「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吃醋,那个苏晓晓,有我好看吗?有我有魅力吗?我根本就没有吃醋好吧。」
夏白微看着他一脸掩饰不住欲盖弥彰的样子心里暗暗偷笑,「行,你根本没有吃醋。」
等顾谨行走到跟前,夏白微一把拽住他校服前松松垮垮的领带,顾谨行猝不及防地酿跄了几步,手臂撑着夏白微身後的墙壁,紧接着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