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没商量。」傅良轩一口回绝,转身走向角落,盛怀瑜已经无聊的用手指戳石头了。
傅良夜:你还是我亲哥麽!!!!
山上起了风,盛怀瑜只穿了一层单衣,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衣袍。
傅良轩眸中微动。
「握瑾,该回去了。」
傅良轩言罢转身,朝山下走去。
盛怀瑜朝傅良夜吹了声口哨告别,随即跟着陛下一直走到山脚。途中几次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
「你想问我为何偏要关他半月?」
盛怀瑜微愣,脚步顿了顿。
傅良轩竟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他有些惊讶,但还是恭恭敬敬回答:「陛下此举必定是为了王爷考量,属下不敢妄自揣度陛下的心思。」
他抬眸打量陛下的神色,直觉自己说完这话,眼前人似乎更加不悦了,只得斟酌着又添了一句:
「最近京中不太平,王爷想必也能理解陛下的一番苦心。」
沉默。
盛怀瑜小心翼翼地跟在陛下身後,连呼吸都放轻了些许。
「我说,握瑾,你就不能同我并肩……」
傅良轩话说了一半儿突然停步,身後只顾着低头走路的盛怀瑜一时不察,撞上了傅良轩的背脊。
盛怀瑜即刻便惊慌地退开,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重新与傅良轩拉开了距离。
「陛下,臣……臣……」
傅良轩余光中纳入盛怀瑜的身影,不近不远,不亲不疏,两人之间永远隔着一段路程。
「罢了!」他轻声道。
山风拂过落叶,仿佛一声叹息。
*
傅良夜看着夕阳镀金的山路,轻轻吹了个悠扬的口哨:
「啧啧,天涯何处无芳草,多情总被无情恼。」
「阿兄,混球儿说什麽呐?」晏甄小声地问晏西楼。
「阿兄也不知道。」
「哈哈,阿兄,混球就要被关在王府里出不来啦!」
「少幸灾乐祸,这几日你也不准再出来了,老老实实在宫里待着。」晏西楼用衣袍把晏甄裹进怀里,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一本正经地叮嘱:「还有,傻丫头,以後不准叫他混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