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皎丝毫没有羞耻感,只看着他笑,鬓发微乱,一双眼亮晶晶的,恶毒又狡猾。
她故意道:“崔郎君不是想杀我吗,我赌你舍不得。”
崔珏面色铁青,吃人的心都有。
陈皎笑得猖狂,又贱又撩,提醒道:“你唇上还有我的唇脂呢,好意思出去见人吗?”
这话把他给刺激到了,顾不得一脸绯色,狼狈地开门出去了,好似她是洪水猛兽般,有多远滚多远。
陈皎得意的笑,这日子过得可真他妈刺激!
人玩人,最有意思了!
闹别扭的男人
外头的马春过来时见到崔珏匆匆离去,不明所以。
她困惑进屋来,见陈皎鬓发微乱,颈脖处一片殷红,被吓了一跳。
“小娘子这是怎么了?”
陈皎摸了摸颈脖,不以为意道:“方才我差点被崔珏掐死了。”
此话一出,马春被唬得眼皮子狂跳,脱口道:“他莫不是疯了?”
陈皎:“去拿铜镜来,我瞧瞧。”
马春连忙进厢房取铜镜。
陈皎咳了两声,那男人的手劲不小,倘若他真用力,她今天多半玩完了。
马春递上铜镜,陈皎照了照颈脖,殷红一片,确实看着唬人。
马春糟心道:“小娘子是不是说了什么话,把崔郎君给刺激了,以至于他这般失态?”
陈皎敷衍道:“没说什么,就争执了几句。”
马春不信,因为崔珏行事素来沉稳,不至于失手伤人,这举动委实反常。
但见陈皎不愿意说,她也不敢碎嘴,只问她有没有大碍。
陈皎摇头。
她觉得现在有大碍的应该是崔珏,从他的行为举止上推断,他应该没碰过女人,若不然不至于跟见到洪水猛兽似的,动不动就炸毛。
要知道她以前在柏堂混迹过,对男人的那点心思见得多了,老手跟生手还是分得清的。
她要把崔珏驯成手中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介意以身做饵引诱他为我所用。
陈皎的轻浮举止再一次踩踏了崔珏的底线,当天夜里那个男人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她的鲁莽之举。
说没有受影响肯定是假的。
崔珏有些口干舌燥,他无意识地舔唇,忽而想起被陈九娘亲过,又懊恼用衣袖擦拭。
那个忸怩的男人跟自己较劲,憋了满腹牢骚却无从发泄。睡不着觉,索性坐起身,披头散发的,像只备受困扰的野鬼。
他真的很想掐死陈九娘。
指腹上仿佛还残留着女人肌肤上留下的滑腻,崔珏鬼使神差摩挲拇指与食指,明明有意回避那种奇怪的触觉,却总忍不住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