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于二毛抡起一巴掌扇到程刚脸上,他痛呼一声,被打翻在地,甚至连嘴角都沁出血来。
冯婆子被唬住了,惊恐地住了嘴。
李士永指了指她,“编,继续编。”
程刚是个怕死的,哭丧道:“阿娘,儿不想死啊!”
冯婆子脸色发白,李士永做了个手势,于二毛一把揪住程刚的头发把他拖了出去。
王学华故意道:“我这个兄弟是个暴脾气,下手不知轻重,若是不慎折断了两根骨头,只怕日后下地都难。”
冯婆子听得眼皮子狂跳,咬牙道:“你们这群强盗,还有没有王法了?!”
李士永把方凳一摔,“老虔婆,别以为你在王家当差就了不得!今儿爷爷我就是王法,有本事去把王家请来,说道说道!”
见他口气这般狂妄,冯婆子知道遇到了硬茬儿,气势顿时软了不少。
李士永继续道:“你这老媪,莫要考验我的耐性,问你话就如实回答,若敢撒谎,折了你儿子,就该来折你了。”
王学华接茬儿问:“何月在内院当差,你又是她的管事,她的踪迹你肯定比任何人都晓得,倘若真是私逃了,那当初何家来问人时何故遮遮掩掩搪塞?”
冯婆子嘴硬,辩解道:“英雄,老婆子真没撒谎,说的都是……”
外头忽然传来程刚的惨叫声,冯婆子冷汗淋漓。
李士永道:“说,继续说。”
王学华:“我再问你,何月去哪里了,是不是被王家杀了?”
冯婆子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慌,嗫嚅道:“我真的不知道,真的……”
“阿娘,你就招认了吧!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寻不到程家的头上!”
“你闭嘴!”
“阿娘,儿想活命呐,我若没了,以后谁来给你养老送终?”
程刚到底怕死,一个劲儿哭嚎,扰得冯婆子心神不宁。
边上的邻里听到这边的动静,无人敢过来管闲事。
冯婆子还想硬撑,程刚又挨了揍。
听到他的惨叫和某种折断的声音,冯婆子彻底慌了。她虽然嘴上嫌弃,但终归是独子,还是承受不住丧子之痛,连忙哭道:“英雄,英雄,我说!我说!”
李士永双手抱胸,等着下文。
冯婆子不敢敷衍,哆嗦道:“那丫头命不好,原本在王家当差好好的,不曾想一次偶然,夫人得知她的生辰八字,便动了心思。”
李士永听不明白,皱眉问:“什么心思?”
冯婆子心惊胆战道:“夫人曾有一个小儿子,才养到十一岁就夭折了。
“按当地习俗,未婚配的子孙是入不了祖坟的,此事一直是夫人的心病。
“后来有观花婆出主意,说若寻得与小郎君匹配的未婚女郎凑成阴婚,便可把小郎君的坟迁回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