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都不着急,既然你家主人要留你一留,你就去同他好好道别,本公子不着急。他对你也是一番真情,本公子领会得领会得,倒是这位冷美人……”王元纬笑嘻嘻地伸出手去想摸武柳的脸,“不如也一同跟了我,保你从今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哎哟!”
王元纬手指才伸出两寸,就被旁边突然探出的一只手抓住。
来人反手一拧,王元纬右手手腕差点直接被折断。
王元纬左手捂着受伤的手腕,‘哎哟’叫着:“收力些收力些,要断了要断了。”
禁卫军统领文瑞从武柳身后走出,抓着王元纬的手腕含笑说道。
“这大清早的,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行此调戏之举,小王公子的胆量真是越发见长。”
王元纬忙哭着向文瑞求饶:“文统领恕罪!文统领恕罪!表兄、瑞表兄,看在咱俩往上数三辈也算得上血脉相连的份上,你饶了我吧。”
见他吃到教训,文瑞勾唇一笑松了手。
转头看见王元纬旁边的沈应,文瑞又立即跟见到瘟神一样,苦着脸别过头去用手掌遮住脸,嘴里连连念叨。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沈应:“……”
哎哟!竟连禁卫军统领都被搅和进来了。
天香楼的客人们自觉今日是赶上大热闹了,楼上楼下的客人都纷纷起身凑到最前方看戏。
小书童竹月原本也想下楼追人,却被人群挤来挤去,如浮萍一般被推到了一位正要下楼的锦衣公子怀里。
竹月忙请罪:“是小的冲撞了,请公子恕罪”
那公子见他书童打扮、模样轻佻,断定他是故意勾引。他冷哼一声,理好衣襟后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什么东西也敢来撞我。”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楼梯这幕吸引过来。
竹月被踢倒在地,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却仍旧伏地向那公子磕头。
“请公子恕罪。”
王元纬在楼下看到了,立即破口大骂:“撞就撞了,他想撞就能撞,你凭什么踢他。”
他几步跑到楼梯上拉起竹月:“贱骨头,你跪什么!见人就跪,也不看看那个人配不配受我王元纬身边人的跪拜!”
竹月低头不敢说话,几阶楼梯上那锦衣公子冷笑道:“王元纬?”
王元纬抬头看清锦衣公子的脸,也嗤笑一声,冷嘲热讽起来。
“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前科落榜的大才子,户部尚书罗大人的公子,罗旭罗少爷。”
罗旭回以嘲讽:“去年一整年都不见王少爷,我还以为你已经得花柳死了,原来还活着呢。”
听到两人对话,客人们皆忍俊不禁,却又不敢得罪这二人,只能死死咬着唇憋笑。
见到罗旭及他身后的人,沈应皱起眉头。
文瑞和武柳不经意地挪了几个站位,挡到了他面前。
众人的注意力皆被楼梯上那场大戏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