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自信地说,“所以儿臣可以推断,被另外四位将军其中一人所射的概率非常大。接下来就是从她们的话中推断是被哪一位所射。”
萧祁一席话说完,好几个东黎朝臣纷纷点头应和,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就连女皇萧晋想了想,也觉得似乎是这么一个道理。
百里潇看萧祁一副自傲的样子,举起茶杯抿了口茶,挡住眼中划过的轻蔑。李青站在台上,不置可否,“诸位大臣可还有其他想法?”
萧夙想了想,开口,“儿臣倒觉得太女殿下此番言论,还不足以证明王将军说的话就是真的。毕竟,即使其他四位将军没有反驳她的话,却也没说她的话就是对的,不是吗?”
萧祁看向她,“二皇妹此言是说我猜的不对了?那皇妹可以说说自己的想法。”
萧夙拱了拱手,“太女误会,我只是觉得王将军说的话也未必就是真的,但对于正确答案,皇妹暂时也没有思路。”
燕灵秋想了想,“陛下,恕臣直言,臣倒是觉得太女殿下说得非常有理。此题显而易见是一道推断题,推断题本身就没有固定思路,任人发挥,是以各人怎么想都有自己的理。”
李青站在台上,冲女皇笑了笑,“女皇陛下,目前还没有人说对。”她又转向旁边座席,“可还有其他答案?若是诸位猜不出,臣使这就可以公布答案,并为大家详细解答。”她料定不会有人能答出,只等着给在场众人分析一番。
三皇女萧承盯了百里潇好一阵子,这北荒五王子姿容与她府里那些都不一样,令她感到新鲜,她转了转眼珠,冲李青道,“此题着实为难人,臣使难道都不加点彩头吗?”
李青一愣,看向百里晖。百里晖没什么表情,“不知三皇女想要什么彩头?”
萧承先是看向女皇萧晋,“母皇,那儿臣就提出自己的想法,如有思虑不周还请母皇恕罪。”
“但说无妨。”其实萧晋觉得萧承这想法提得时机正合适,既缓和了东黎一时无人能答出谜题的尴尬氛围,又至少帮东黎挽回点面子。
“北荒既然来使访问我东黎,想必是想缔结友好关系,两国无纷争,和平相处。臣使如今又拿出此题考验我东黎,如若不拿出点诚意恐怕不太合适吧?”
萧承话音一转,“不知本皇女可否冒昧问一下,贵国五王子殿下可有婚娶?若是没有何不两国联姻,缔结秦晋之好?”
百里潇眸中神色一冷,握起拳头,冰冷地看向三皇女萧承。百里晖与台上李青对视一眼,李青不屑地看了看萧承,冲百里晖自信地点了点头。就算给了这彩头,东黎也无人能答出此题,她就不信当年北荒举国无人能答出的题它东黎真就能答出来。
百里晖心下一定,“三皇女此言并不无道理。那就还请三皇女殿下先解出此题,只要东黎让我等心服口服,本王相信王弟也会心甘情愿嫁入东黎。”百里晖语气悠然,似乎丝毫不担心。
但言下之意任谁都听得出来,暗讽东黎无人能答出此题,还妄想娶她们北荒尊贵的王子殿下。
三皇女萧承平时由不得人说不是,这次居然没生气,施施然地就站起身,“母皇,儿臣觉得,此题不若让五皇妹来试一下,今日正好也是惠王成人礼,理该给惠王一个表现的机会。”
“何况,儿臣素闻雾非山神秘无人能探究竟,想必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五皇妹何不向我们展示一下这些年在雾非山的所学所得呢?也好让我们涨涨见识。”
萧承面上笑得一派假惺惺,内心还记恨着萧离上次因燕凌玥之事得罪了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次她就看看这广受男子喜爱的东黎惠王殿下如何解开这道千古谜题。
萧离就知道,萧承这个黄鼠狼,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绝对是要坑人。她的第六感早就在她开始说话的时候就告诉她,一会儿绝对有人不让她好过。
任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一个没人解得出来的题让她去解分明就是为难她,东黎朝臣们眼观鼻鼻观心,太女一派与惠王从来势不两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怜了惠王才刚回京,翅膀还没长起来就被太女一派给盯上了。
可惜了,要让她们失望了。萧离心中冷笑,也站起身,“无妨,既然三皇姐这么想给皇妹一个展现的机会。那皇妹也不藏拙,此题我心中已有答案。”
萧承嘴边笑容一僵,还没等说话,台上李青先急了,“惠王殿下这话是说你已经解出了此题?”
“嗯。”萧离淡淡一笑,从容地走上台与李青并肩站在那儿,“母皇,可否情人执笔墨上来?”
萧晋看着自己这女儿胸有成竹的样子,已经十分期待和开心,“来人,快去给惠王送笔墨!”
萧离没急着解释,先是问李青,“李臣使,此题答案为第五个选项,钱将军射中此鹿。不知本王说得可对?”
李青心中先是一慌,随即马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惠王殿下,题目答案可以猜,但是必须解释得通才能让人信服,殿下不如先为我等解谜?”
萧离说出自己答案那一刻,台下就一片喧哗,因为不管是自己分析,还是从之前皇太女萧祁分析得来,都没人想到这个答案。一时无人相信,震惊有之,觉得萧离大言不惭有之。
百里潇专注地看着台上的萧离,眼中划过什么。
太女萧祁脸色不是很好,“五皇妹,还请为大家解惑。”
萧离执笔落墨,“第一,张将军与钱将军所说之话完全相悖,必然一人说的是真的,一人说的是假的。”萧离在白纸上左右相对写下’张’和’钱’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