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米勒的头点得从未如此之快,他扑到茶几旁,惊恐地发现合同上连米勒矿产的公章都已经盖好,嘴唇更加苍白地签下名字,连滚带爬地离开。
出门时似乎还撞上了清洁的推车,有粗厚的中年女声惊讶地喊了声“米勒先生”,他却头也不回地跑走了,全然不顾自己狼狈到极点的模样。
小魏尔伦放好那条餐巾,神色依然相当不愉快,
“恶心。”
“确实很恶心。”
兰波点头,
“身上常备着这种药,那个侍从身上应该还带了他给的其他药品,不知道祸害过多少个人。”
但为了确保钼采购的成功,也为了这一周内去找海明威的事情能有人遮掩,暂时还不能杀他。
大魏尔伦轻笑一声,
“没事,我给他留了礼物。”
内脏上极小的裂口,流淌的血液总会积少成多。
他站起身来,刚想继续说什麽,兰波却忽然咬紧了下唇,
“……唔嗯!”
“阿蒂尔?”
“阿蒂尔!”
金发的青年和少年瞬间同时出现在兰波身旁,成年人眼里染上一丝自责,
“该让我来喝的。”
虽然只轻抿了一口,但那种人渣平时会带着的药想想也知道肯定是没有过检的猛药,否则也不可能那麽自信地领着小魏尔伦就过来试图“抓奸”。
兰波摇摇头,
“你的抗药性太差,我喝是最好的选择。”
短短的一句话,他说得断断续续,小魏尔伦握着他的手,明显能感觉到他逐渐发烫的体温,
“怎麽忽然……?”
“我刚才用彩画集压制着,可能瞬间涌上来了。”
兰波眉头紧蹙,
“没事,我去洗——保罗!!??”
成年人满脸无辜,仿佛从背后搂住兰波,还按住了坚。挺滚烫之处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和小保罗都在这里,阿蒂尔居然打算去洗澡自己纾解吗?”
他蹭了蹭兰波的颈窝,抬眸的视线与小魏尔伦对上,挑衅似的挑了挑眉,
“不如,我来帮帮阿蒂尔吧。”
“……你可以出去了。”
小魏尔伦冷笑,
“我才是阿蒂尔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唔……是吗?”
大魏尔伦不为所动,他轻轻揉弄了两下,另一只手揽住兰波微微颤抖着的腰身,语气天真,
“但我也是阿蒂尔的男朋友啊。”
他压低声音,凑到兰波耳边,委屈巴巴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