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
安南以前就觉得禹琛声音虽然低沉冷淡,但极其性--感,即使教训他,也是透着一股子诱惑劲儿。
安南遮眼的手被禹琛拿开,一开始安南的视线还有点对不上焦,等到禹琛进入眼帘,视线慢慢聚焦在禹琛脸颊上。
“胃检查过没有。”禹琛拦腰就要把他抱起。
池湫如实和他说了安南堵了他七天,最后为了得到项链喝到胃吐血的事情。
知道这事后的禹琛立刻就赶来找安南,可车被堵在半道上,他直接将车停在了附近道上跑来了,一路上给安南打了无数个电话可都是关机状态。
正逢下班高峰,大家都在往出口挤,禹琛在逆流中与行人磕碰相撞,硬是在人群中挤出一条出路,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见到安南,在联系不到安南的这几个小时里,禹琛恍惚记起了当初白初言一走了之将他扔在了原地的恐慌,现在这种恐慌的感觉比当时更甚,所以他才总是不肯轻易踏进去一段感情,怕付出所有最后结果仍是一片唏嘘。
但现在,禹琛害怕就此失去安南,对于失去安南的恐慌已经超过以往任何一种。
甚至让禹琛意识到,即使安南是个未知结果的方程式,他也愿意一步步去解,哪怕最后答案不是他,至少此刻他绝不想再松开安南的手。
所有的不安在看到安南的那一刻终于被驱散了。
禹琛居然主动投怀送抱,安南困惑两秒就反应过来,这是池湫把他给卖了。
“不去。”安南翻身拿起酒继续喝,“我可是安南,还不需要别人同情我,你来找我只能是出于爱我,除此之外其他的感情我都不需要。”
禹琛怕硬来硌到安南的胃,就换了个反向抱安南,但安南是打定主意不配合从他手臂上滚到另一侧,躲开了禹琛的怀抱。
安南跟双面不粘锅似的,左右都让禹琛抱不到。
良久安南听见禹琛轻叹了一声气。
禹琛问段暄,“他吃东西了吗?”
不知道该站在哪里才好的段暄诚实的摇头,“没有,表哥把酒当饭吃呢!”
“段暄,到底谁是你哥?你是哪头的?”安南抬眼看段暄,难以置信这小子就这么把他卖了,他拿起酒瓶子接着喝,被禹琛一把夺取扔到了地上,酒的气味弥漫在了整个屋子。
但安南是谁了,安南要铁了心的不配合,那是难收拾的很。
在段暄眼里,他这表哥从小到大就像是山里一条灵活的狗,难抓的很!以前俩人一起逃课上网吧,回回被抓到的只有他,你就说气不气吧!偶尔安南有一两回被抓到,哭红着眼睛还没开始撒娇呢,家里大人就开始原谅安南了,毕竟安南父母当时闹离婚,因此对安南也就格外宽容,所以课是一起逃的,挨揍是只有段暄独一份的。
“禹教授我帮你!”段暄上前帮禹琛按住安南双脚,最后吃了安南两脚巴子。
安南身下那些酒终于被禹琛清干净。
段暄眼看自己表哥被压的那叫一个惨,心里终于舒心了,搞清楚了安南和禹琛的上下问题,他心满意足的准备走人,接下来他在这可就碍事了。
“交给你了禹教授!”段暄满意的拍拍手。
段暄走时还不忘把那些酒也一起丢掉,除了那声关门声,房里再无动静。
作者有话说:
段暄夸安南:我哥就是山里一条灵活的狗(赞)
明明这么好的机会
僵持片刻,安南仍不愿跟禹琛走,禹琛率先妥协,将歪掉的眼镜扔到桌上,他盯着安南消瘦的下巴:“怎么样你才肯听话吧。”
“我想听你说爱我,但如果你是因为同情我来找我,那你现在就可以走。”
安南将脸搁在禹琛颈窝,因为发烧呼出的气息有点烫,就这么一阵阵的拂过禹琛的下巴,连带着禹琛都有点体温稍高。
“安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不要拿自己身体的事情开玩笑,先和我去医院做检查,回来我会和你好好说清楚。”
“那你先说为什么来找我,是因为同情愧疚还是别的什么?如果是为了感谢我送你那条项链,不用谢,反正你也给我钱了,我还赚了一笔。”安南自嘲一笑,手往沙发底下摸了个空,酒全被禹琛扔出去了,喝不到酒安南烦躁的把自己窝在抱枕下,憋死自己算了!
禹琛把抱枕拿开,安南就索性把脸埋到下面,和鸵鸟差不多。
“都不是,是我爱你,安南。”禹琛把安南从抱枕下扒拉出来,和安南面对面看着。
禹琛的气息确实很烫,就连高烧中的安南也能感受到,但禹琛的气息甚至让整个房间的气温都拔高,安南觉得自己是被禹琛烧糊涂了。
“你是因为愧疚哄我的?放心吧,我就是死了也喝那天喝酒没关系也和你没关系,其实是那晚我吃的草莓,吐出来一大滩红红的,池湫这家伙估计也喝多了以为我吐血,我就将计就计。”安南也不装了直接摊牌,那天晚上他确实是草莓吃多了,安夫人说是刚摘下来新鲜的很,安南就把草莓当饭吃了。
禹琛想起池湫说到安南吐血时愧疚的表情,“你还真是惹人不自知,怪不得他怕你。”
直男要是想转弯,等他十八个弯转回来,鸭子都煮飞了。
安南没在意禹琛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他的手被禹琛牵着,这触碰引起心里一阵悸动,他盯着禹琛眼睛,突然赤脚走下沙发,他跑去客房把给自己姥姥贺寿的玉如意拿过来,他让禹琛把手,“那当着我姥姥的面说你爱不爱我,不能撒谎,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出于愧疚或者同情的感情我都不需要,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