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打开联系人列表,给对方拨过去。
屋里开着灯,白亮的灯光从头顶打下来,衬得虞姜本就失了部分血色的面容,愈是苍白。
好在女人很快接了电话。
得知褚倾子临时生了病,需要在家里休养几天,虞姜才如释重负地舒口气。
她很有礼貌地同女人说再见,听着对方几近沙哑的声音,还不忘关心一声。
“阿姨,近日天气开始转凉,您也要多注意身体。”
此前,虞姜从未去过褚倾子家——她这辈子都没打算去。
偏巧这次褚倾子病得突然。
虞姜不知道对方状态究竟如何,因为实在担心,最後翻来覆去一夜未眠。
天蒙蒙亮时,她低叹一声,终是向自己妥协。
若是褚倾子一直病到周五都还没好,那就去找她。
破坏计划的,是周三一大早打开公寓门时,不待虞姜看清,就迎面扑来抱住她的人。
“宝宝,我回来了。”
耳膜因为对方一贯的亲昵叫唤而变得酥麻泛痒,痒意犹如雨滴坠落湖面,很快随着掀起的涟漪一同散开。
更令虞姜感到难以适应的,是对方那具与自己不存在半点缝隙的身子。
褚倾子缠抱得太紧,紧到让人不禁产生一种,自己似乎要被对方彻底揉进身体里的错觉。
就在虞姜犹豫着是否该出口提醒时,难得失控的褚倾子主动松开她。
她再自然不过地接过虞姜手里的垃圾袋,温柔地向她道歉:“抱歉宝宝,这麽久没有见到你,我实在太想你了,一时间忘了你不喜欢这样,宝宝可以原谅我吗?”
虞姜自然不会怪她。
那之後过了一周,也就是今天,褚倾子又病了。
虞姜不爱化妆,平日里收拾的速度,总比褚倾子快些。
做好今日出门准备的她,一如既往地推开对面的房门。
迎接自己的,不是坐在化妆镜前给自己上妆的褚倾子,而是一室的黑暗。
她似有所察,目光寻过去时,原本闭着眼的褚倾子,悄无声息地撑开眼皮。
虞姜虽看不见她隐在黑暗中的神情,但能从她略显虚弱的语气中,判断出她的情况不太妙。
“宝宝,对不起啊,我今天有些难受,没法和你一起去上课了,作为补偿,过两天我请宝宝去看电影好吗?”
话题从生病这件事情,被突兀地扯到看电影上。
这类情况,其实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时至今日,虞姜也算见识过褚倾子提出的各种“奇怪补偿方式”。
虽然仍是无法理解对方的脑回路,但还是下意识做出和往常一样的反应——
她无奈地点头,答应道:“好,那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假条等会儿我到学校了替你写。”
学校的南门对面,是一条街。
两人平日的早饭,大都是在这里解决的。
虞姜独自排进煎饼果子的队伍,等了几分钟,轮到她。
摊主阿姨熟练地倒入面糊,一边均匀摊开,一边和蔼地问:“还是和之前一样,一份要葱一份不要葱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