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高高划出一个弧度,然后朝厅角飞去。
众人惊呼,却见一个黑影在大家面前闪过,敏捷的身姿稳稳落在厅角,竟是初竹,他的手里,稳稳地握着那个小玉瓶。
大家松了一口气,德池厉声训斥鸿轩:“你干什么?”
大家都不明白,一向持重的鸿轩竟然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
“既然二弟不领情,枉费公主一片仁心,还不如丢掉的好。”鸿轩闷声说道。
“你给我出去!”德池气不打一处来,本就低沉的心情,此刻全爆发出来,冲鸿轩猛吼一声。不明白自己一向满意的大儿子也学会了胳膊肘往外拐。
鸿轩扭头便朝厅外走去。
“大哥!”鸿卓边叫边追出去。
“老三!你给我回来!”德池冲小儿子吼道,鸿卓停下脚步乖乖的回到原地,不敢出声。
初竹将手中玉瓶放到鸿烈手中,说道:“师兄,你就试试吧!鸿轩大哥说的对,玺云公主与她哥哥不一样。”
经历了这么多,鸿烈的心越来越提防,他握着玉瓶,迟迟没有打开,初竹着急地说道:“师兄,几位神医都没有办法,与其双目废掉,还不如就此一试,说不定还有转机。”
“是啊!孩子。”敏慧也走过来,扶住儿子肩膀,轻声说道:“与云儿相处了这么久,她虽然有时古灵精怪,但这孩子却天性善良,对我们也是细心周到,母亲相信她!”
鸿烈慢慢抬起拿玉瓶的手,然后用另一
只手拉开盖子,凑向唇边,厅内安静异常,大家都提心吊胆的望着鸿烈,不知道下一秒是祸是福。
玉瓶刚凑近鸿烈唇边,一股清凉的气息向上直冲鼻内,鸿烈不自觉的吸入一大口,原来瓶内除了这股气息外,再无他物。
只见鸿烈突然扔掉手中的玉瓶,猛咳起来,边咳边眼泪直流,他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双手捂住眼睛,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众人一时束手无策。
“烈儿!”
“师兄!”
敏慧和初竹同时叫了起来,伸手去扶倒在地上的鸿烈,渐渐的,鸿烈安静下来,初竹将他扶起坐到椅子上,鸿烈慢慢移开捂在眼睛上的双手。
“族长!”他看到灵风。
“父亲!”鸿烈望向德池,然后又看向身旁的敏慧和初竹:“母亲,师弟!”
“孩子!烈儿,你没事了?”敏慧边说边喜极而泣。
“师兄,你看得到了!”
“恩!”鸿烈面带微笑,使劲冲初竹点点头。
看来玉瓶里的那股气息,确是医治鸿烈眼睛的解药。
鸿烈重见光明,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
“云儿,我的女儿,我就知道这孩子我没有看错,虽然他的哥哥卑劣可耻,可玺云却是黑白分明,她是在为他的哥哥赎罪啊。”敏慧感慨道。
“是啊,我们不该怀疑她。”德池低低的说道。
“是啊,这位玺云公主确是深明大义,与她的父兄不同,希望壁泽有此良女,能听得进劝告,息掉复仇
的念头,”灵风也表示赞许,接着说道:“要是壁泽冷静下来愿意坐下来沟通,老夫也会尽力多补偿他,毕竟他经历丧子之痛实在可怜。”
众人纷纷点头。
“我还有要事要办,得告辞了,你们歇息一下吧。”灵风边说边站起身来。
“那德池就不留族长了,我去送送你吧!”德池跟着起身说声“请!”
二人一同向外走去。
“这接下来的比赛,族长大人准备如何安排?”在通往府门的路上德池小心的探问。
“恩,这个,比赛的事可能要从长计议了,回去还要与赛司仔细商议才能定,不过,”灵风不忍的说:“鸿烈毕竟有案子在身,可能得取消资格了。”
德池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听到从灵风口中说出,仅存的一点侥幸荡然无存。默默的跟在灵风身后,心里颇不是滋味。
“死的毕竟是壁族族长的公子,虽然这不怪鸿烈,但出了人命,又事关两族关系,鸿烈只能退出比赛了。”灵风无奈道。
德池顾大局的点点头,却禁不住“唉!”的一声叹息,满含痛惜。
“鸿烈确是我族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也是你辛苦教育的功劳,是金子我灵风就不会让他埋没,等躲过了这个风头再说吧!你知道,这壁泽不依不饶,还在等老夫给他交待。”灵风拍拍德池的肩头安慰道,眉心也流露出一丝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