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说?不上来具体在害怕什麽,说?实话,这场刺杀完全是燕家少夫人的身份带给她?的无妄之灾,她?完全可以?将所有负面情绪推到燕嘉允身上,然後金蝉脱壳离开?燕府,但?事实上,她?没有根基,没有势力,更重要的是,她?对燕府有了牵绊,做不到毫无留恋地一走了之,也?没法去责备旁人。
因此?陷入一种?自我否定的不安全情绪里。
乔蘅强行转移话题:「你手臂上的伤好了吗?」
「没有,但?不碍事。」燕嘉允又把野猪肉拿起来继续烤,想起了什麽,从怀里掏出来几个被?捂得温热的野果子丢给她?,「中午摘的,给你当零嘴吃。」
「我不是小孩子,要什麽零嘴……」乔蘅失笑,但?还?是接过野果,咬了一口。
清甜可口,还?很脆,不知道燕嘉允去哪儿找到的。
「谢谢。」她?轻声道。
用完晚膳,夜晚来临,更何况林里比外面要暗得多,燕嘉允早早搭了帐篷。
乔蘅不想过多思?考自己能不能在帝王的追杀中活下来,转移注意力,帮着他搭帐篷,最後燕嘉允看她?心不在焉的动作,把她?赶去一边休息。
乔蘅无事可做,又不该睡觉,於是抱膝坐在一边,绞尽脑汁地跟他聊扯——
「燕嘉允,你当时怎麽当上指挥使的?」
「燕嘉允,你有什麽绰号吗?」
「燕嘉允,你有红颜知己吗?」
「燕嘉允,你当时拜堂到一半就走了,到底是想成亲还?是不想成亲?」
「燕嘉允,你说?遇到喜欢的女子才成亲,那你喜欢什麽样的?」
燕嘉允一边搭帐篷一边漫步经心地回答她?:
「因为当时办了个朝野内外都束手无策的丝绢案,陛下骑虎难下,不得不点头应允。」
「小时候可能有绰号,现在没有。」
「没有红颜知己,那是什麽玩意?我洁身自好。」
「当时拜堂……不想成亲,但?不能抗旨。本来想露个面就走,但?当时觉得把新娘子扔在喜堂太跌份儿,所以?拜完堂才走。」
「喜欢的女子……」
说?到此?处,他微微一顿,道:「你是随口问?的,还?是真的想知道?」
乔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麽,大概是经常听到这句话,所以?不经大脑地问?了出来,唯恐他误会,她?忙道:
「我胡说?的,你不想回答便不要答了。」
「现在还?没有标准,但?日後……」燕嘉允顿了顿,若无其事地说?,「可能会有吧。」
稍稍一顿,他不太想承认自己内心其实隐约浮出了一个轮廓,淡淡找补道:「但?也?有可能一直没有。」
乔蘅并未多想,哦了一声。
简单洗漱後,乔蘅打算早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