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本能地她眼?中?浮现出贪婪的情绪,但很快便被?理智压下?去了,她眼?中?的矛盾和克制成为了她不可忽视的一部分。
“艳女。”
柳长月听见那白衣女子轻声说道,将?她写于衣服上的字眼?重复着。
柳长月疑惑又警惕:“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季稻弯眉笑起?,只是?那抹笑意不达眼?底:“那我换句话?问你?,这身皮相是?你?的吗?”
“姑娘,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来到我家,就是?为了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请你?离开,我要睡了。”柳长月对季稻说道。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季稻抽出背上的纸伞,对准了柳长月:“听说艳女最害怕见到自己原本的模样,你?说剥去你?的皮,里面那位还会不会爱你??”
当然季稻只是?吓唬吓唬她。
柳长月抿起?唇,无奈道:“我是柳长月,是?林书诚的娘子,不是?你?口中?的什么艳女。姑娘,你真的找错人了。”
“你?这话?倒和披着姚芜皮的柳长月说得一样,不过?有一点还是?出卖了你?。”季稻点到为止,语气已然肯定她不是?柳长月。
“哪一点?”对方好奇道。
季稻回道:“柳长月可不知?道艳女,更不会因为两个字吓得脸色大变。”
柳长月似乎想要反驳什么,张了张口却被季稻打断:“你反驳也没用,我来就是?为了抓你?。”
季稻说着不待她回应,欺身上前?。
柳长月忙退后两步,避开季稻。
季稻紧跟白纸伞戳来,柳长月避无可避,她要是?再退就得被?逼到屋子里,那林郎……她不容许。
柳长月目光顿时锋利起?来,伸手朝纸伞挡去。
季稻提醒道:“这是?阴阳木制作的伞,你?能接下?吗?”
柳长月瞬间将?手收回。
季稻挑眉,揶揄道:“收得这么快,不知?道那边是?阴木那边是?阳木,把手烫伤了不好跟你?夫君交代吗?”
与其说是?揶揄,倒不如说是?挑衅。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也?由不得她再反驳了。
柳长月撕破了脸皮,变得愤怒起?来,她望着季稻咬牙切齿:“为什么你?非要这样,我只想和林郎好好生活而已,你?为什么非得逼我!”
“原来你?动了情。”
“可你?想和他好好生活?你?问过?人家柳长月了吗?”季稻好笑道:“通过?偷窃别人的记忆得到别人的东西,你?就不会觉得耻辱?”
“什么叫偷窃,我有柳长月的脸,也?有柳长月的记忆,那我就是?柳长月,这些就是?我的东西。”艳女即便破了音,她仍旧努力压制着嗓子。
“我并不想听你?这些无耻的言论,不过?我还挺好奇的,你?们艳女一族从来视男人为珍宝,同样也?视其为无物,你?们追求女子最完美女子皮相并将?上一张脸弃之如敝屣。拥有这样的天性,你?却选择了从一男人而终,也?选择了一张并不符合你?天性的容貌,真是?反常。”季稻执伞动作并不停,攻击也?不显弱势,但话?中?却自带一分闲情逸致,就像二人并不是?在打斗,而是?坐在一起?喝茶的朋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