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茂转头怒看老二。
老二:“大哥教的。”
大哥在沙上醉醺醺翻了个身。
余茂德气得就要捶他,抬起手又忍了忍,转去捶自己胸口,“逆子啊,气死我了!”
余近晚:“……怎么没人教我?”
老二:“大哥说,不能带坏阿晚。”
老三:“那些地方坏人多。”
老四:“不能让阿晚去。”
余近晚有点失落,“可你们都瞒着我……”
老二安慰他道:“大哥也瞒我,是我现他去蹦迪。”
老三也道:“我现二哥去蹦迪。”
老四:“我现三哥去蹦迪。”
余茂老脸惊慌地看向余近晚。
余近晚:“……我没现。”也没有去蹦迪。
余茂松了口气,总算有一丝慰藉,后知后觉想起那天炸了的灯,拿起拐杖就打往跳脱衣舞的老四脚边打了一下,“说什么灯炸了,是不是你小子点的火?!”
老四:“三哥点的,我砸灯。”
老三:“二哥给的打火机。”
老二:“大哥出的主意。”
大哥在沙上又翻了一个身。
余茂痛心疾,“好啊,你们都会骗我了!”
他想不明白,他自认为那么优秀,又那么像自己的几个儿子,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们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啊,怎么会……”
特别是余近晚的大哥,往日里那么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一个人,现在竟醉得不省人事,梦里也不知在干什么,还一阵嘿嘿地笑。
老二说:“怕您不能接受。”
老三:“可也想要放松一下。”
老四:“只能偶尔去蹦迪。”
老三无情拆穿他,“他天天蹦。”
老四也不甘示弱:“三哥还去当男模。”
老三拖老二下水,“跟二哥去的。”
老二:“老三还去给富婆包养,说很刺激。”
老三又拖人下水,“老四也是……”
几个人陆陆续续把干过的事全抖出来了,余茂越听,眼前越黑,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这么荒唐,好像两眼一睁,余家的天都塌了。
旁边的贺从山迷迷糊糊从沙上醒过来,先是看见了余近晚。
他心头一喜,摇摇晃晃就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余近晚的腰,把脸埋在他颈边蹭了蹭,笑道:“你来啦,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