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他虽然是偶遇,但他因为年轻时恃才傲物得罪了多少高门显贵,如今也就你忠勇侯府有能力也有心力帮他,而你崔帏之世子的身份,是能最快速帮他达到目的的人。」
乔云裳说:「我早就打听清楚了,那日朱雀街,那日的羊肉泡馍,都是江锡安为了搭上你这条船,故意与你偶遇的。」
他说:「你也不想想,大冷天的,他为何要去街上卖画,然後『偶遇』你?又何必要和你说那些话,与你这个只见了两面的人道出在贡院的窘况?文人墨客最在意的,不就是风骨吗?」
「还有,你觉得一个只见了一面,就能让帝姬注意到他,并且亲口下令将他送进国子监的人,心机会浅到哪里去?」
这一连串的发问,让崔帏之彻底傻住了。
他回想往日的种种,只觉恍惚,额头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层冷汗。
他晃了晃脑袋,只觉脊背发凉,心中惶恐,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眼见崔帏之神色不对,乔云裳便走到他身边,看着茫然无措的小狗,心有不忍,正想说些什麽,却忽然被崔帏之拦腰伸手抱住。
乔云裳:「。。。。。。。。」
他反应过来後,指尖搭在崔帏之的肩膀上,正欲推开他,却见崔帏之身体发颤,显然是被吓到了。
单纯的小狗崽显然还没长大,竟这样便被吓住了。
乔云裳顿了顿,到底没舍得推开他,片刻後,悄悄环住崔帏之的头,轻轻拍了拍他的後背。
崔帏之一想到上辈子稀里糊涂就被人害了,还丢了脑袋,忍不住一阵心惊。
这辈子,他只想好好抱紧乔云裳这颗大树,不可再放弃了。
乔云裳不知他心中所想,抱着他温言安慰了一会儿,崔帏之才冷静下来。
他揉了揉眼睛,看着坐在他身边的乔云裳,有些惊慌:
「那,那我要怎麽办?」
「何必惊慌,那江锡安日後还要利用你,就不会害你。」乔云裳:「而且他既然上了你这艘贼船,日後自然还是要仰仗忠勇侯府的,你还是那个崔世子,不必害怕他。」
乔云裳摸了摸崔帏之的脑袋:
「你现在呀,就是要好好读书,把脑子读的聪明些,听见没。」
崔帏之犹豫几秒,随即用力点了点头:
「我都听娘子的。」
乔云裳满意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考察起崔帏之的功课来:
「听说你们今日算学考试,你考了第几名?」
崔帏之蔫了:「倒数第二。」
他还以为乔云裳会发火,却没想到乔云裳很是诧异:
「竟然不是倒数第一?」
崔帏之更蔫儿了,整个人都像是枯萎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