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钱县尉!」
钱冲看着这个算得上自己看着长大的孙辈,恨铁不成钢,将周家秦家乃至青禾县人的脸面都丢光了,伸手指指点点两下又颤颤巍巍地放下。
环视一圈,打眼就看见站在中央的两位老板,想来就是钱锦和自己提过的,再仔细一看居然有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既然这麽多人都在,大家对今日发生之事都是有目共睹的,我为官数十载,从不敢做那贪污受贿之事,再说了我钱家看得上谁手上那点蝇头小利呢?」
钱冲说着示意大家看钱锦,「这是我的麽侄,我不说大家也知道,挺有赚钱脑子和手段。」
大家听到此处发出善意的笑声,钱锦摇扇颔首,「在下不才,就是会赚点钱。」
看侄子这副欠样儿钱冲就想上手揍人,好歹想起是在外面生生忍住了,「秦世宝,你以为你的狱卒一职是怎麽来的?我今日就告诉你!」
秦世宝全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此刻还抱有侥幸自己是凭本事进去的,不然这群人怎麽就自己当上了?
「大家知道南方汛期多发,你能得个暂时的狱卒当纯粹是因为周秦两家为防汛工程出财出力,能让你当作玩闹的狱卒你知道周家二老和你父亲付出了多少麽?」
言尽於此,钱冲实在是没有什麽好说的了,拿出当时签订的那张契约,一字一句公布於众,话毕,秦世宝面色极差。
「还没完呢。」钱冲说着又拿出另一份契书,周玉容见了连忙扑跪到他身前扯情分希望为自己和世宝留些脸面。
眼前这个小姑娘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不知怎麽长成了这副坏心肠,钱冲毅然决然摊开纸张,「这是什麽时候签的断亲书你心中有数,在世宝犯了那件事时是你不顾父母颜面要保你这儿子,造成今日的因果你怨不了任何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知情人瞬间白了脸看向秦臻,秦臻只是笑着,「冲叔,这麽说,周家二老这是没为自己留棺。。。。。。」
捕捉到有违伦理的字眼沈常乐一把抓住了秦臻的胳膊,「阿臻。。。。。。」
知道自己有些意气用事了,秦臻的声音戛然而止,深吸一口气,「冲叔,是我口不择言了。」
「周家的家产是作为补偿留给你的,周家二老已经回乡养老了。」
「不行!我才是周家的女!怎麽会不留财产给我?!」周玉容面色扭曲控诉说。
秦启拽起周玉容,「别说了,那年发生了什麽你自己知道,这些年你做了什麽我也都知道。」
话毕,秦启看向秦臻,「秦家以後也会交由你打理。」
此话一出,那母子二人面如死灰,秦臻倒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秦老板,你怕是要失望了,令正可在某些时候做了一些你不知道的事啊。」
阎昭看热闹不闲事儿大补充了一句,挥手示意身後的官兵将周玉容带走。
--------------------
……又没定好时间,随便吧,周四的今天更了(风中凌乱沧桑)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出自《诗经·小雅·谷风之什·北山》
第42章烤鱼
「我母亲是无辜的!与我阿娘不相干!」
「别着急,你也跑不了。」
此刻猜测到事情败露的周玉容反倒笑了起来,死死盯着阎昭,说:「今日是你做的局。」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阎昭没有理会,示意官兵上前。
官兵将两人塞嘴绑缚好,「大人,我们先行一步。」
秦启也一同跟着去了,临走前回头深深看了眼林轻颂。
「好好干啊,下回我也让锦儿请我来尝尝你的手艺。」
钱冲突如其来的慈爱让卫柏和钱锦都猝不及防,不顾二人的表情失控钱冲转头夸起了林轻颂为这次破案立了大功,给林轻颂说的一愣一愣的。
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舅舅,阎昭在外面等你等得快被晒成人干了。」
变脸似的,钱冲收起慈爱的笑容转头瞪了他一眼,「大白天的,说的这麽渗人。」
後续进展不是卫柏他们能过问的,只等阎昭到时候再透露消息了。
好生吃饭的时候来了一场逮捕,还听了一嘴人家的家事,这叫怎麽一回事儿啊。。。。。。
「哟,都不吃,等我呢?」
早就得了消息的纪谈牵着小糕走进一看,「楼梯上都站满了,难不成都打算请我吃饭?还有这种好事?」
三言两语打破了店内怪异的氛围,众人说说笑笑又各忙各的,听密辛是有点意思,但涉及的事好像有些大自然就不敢讨论了,大家有意无意都避开了刚刚的话题。
示意夥计们去忙,卫柏牵过小糕到柜台後和夫郎玩,转头问:「嫂子呢?」
纪谈和沈常乐丶秦臻打完招呼就听卫柏问起自家夫人,乐呵又饱含深意地说:「我夫人可不是其他什麽人,是个极其有本事的,她今日去巡店了,你上完菜她一定到。」
说着催促他快去後厨忙,前厅有自己帮忙看着。
卫柏回到厨房看着那两条鱼忍不住叹息。
「怎麽了卫兄?」
二人关系近了许多,秦成志没有从前那麽生分了,见他这副模样十分好奇,据他对卫柏的了解,少有让卫柏泄气的事儿。
得知原因後秦成志忍俊不禁,「无事,明日小川再来和他交代一下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