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得等现阶段裴安忙完,为此裴逢幸难得安生了几日,甚至都没出府门!
侯府上下无不震惊。
是夜,裴安接过裴逢幸端来的补汤,不动声色喝着。
见人慢条斯理丶不动如山的样子裴逢幸就知道自己拿捏不住,旁敲侧击:「哥,明日我能不带人出门玩麽?」
裴安放下汤盅,颔首。
「嘿嘿。」裴逢幸可不在意他兄长是怎麽收拾那家伙的,咧嘴笑了笑,蹭到裴安身後按肩捶背,十分殷勤。
早就料到裴逢幸有所求,裴安无声笑了笑,好歹这回忍了近半个月,纵容道:「何事直说。」
裴逢幸平铺直叙,见裴安指节叩桌眼神晦暗渐渐降低了音量,说到最後声小如蝇,一双眸子却泛着光,闪烁个不停。
哒。
裴安停下动作,抬眼看向身侧站着的人,沉沉吐了口气,说:「南方传来消息,流民泛滥,青禾县如今不安全,待局势稳定再说。」
以兄长的性子和处事,这已经是留有馀地的说法了,裴逢幸再识时务不过,当即又开始按肩捶背一通忙活:「兄长,我今日就在你的院子里歇着吧,懒得走了。」
裴逢幸赖在裴安院子里歇下是常有的事,裴家没有争权夺利的肮脏龌龊。
定安侯只迎娶了正室,裴家儿子感情好人尽皆知,再加上裴逢幸妥妥的贪吃好玩,因此定安侯府也是京城世家里少有的净土。
先前放松的裴安敛了笑意,待裴逢幸在侧房熟睡後去了祠堂。
……
「去青禾县?我还什麽都没收拾呢!」裴逢幸照常待在自己院子里瞎转,得了消息咋咋呼呼就要进屋收拾东西。
裴安摁住他恨不得将院子搬走的架势,无奈道:「只是奉命传圣旨,你那件事还有待和父母商榷。」
还裴安要出尔反尔就听见了後半句,裴逢幸摸了摸鼻头喃喃道:「我都那麽久没见着阿娘了……」
听得一清二楚的裴安眼神闪烁,手上动作帮着收拾了两身衣裳,嘴上还不停地叮嘱着,丝毫不见外头所说的惜字如金。
一路听着裴安的陈述,裴逢幸多次感慨青禾县是个好地方,不仅吃食顶尖丶城民关系和谐,就连父母官也是作为的。
临近青禾县遇见了零散的流民,但看见护送的官兵便知道这是遣去周边安置了。
看见青禾县的城门裴逢幸就朝裴安嚷嚷着要驾马。
裴安勒住缰绳,回头瞥了一眼。
见人没反对,裴逢幸便知道这是同意了,他可是机灵着呢!以他的身板一路驾马免不了大腿根磨损,自然要待到城前再显威风。
喜滋滋的叫护卫停车,裴逢幸翻身上马,双腿叩了几下,和裴安并驾齐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