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酌又愣住了,她张了张唇瓣直勾勾盯着傅欲眠,坐直了身体用眼神确认傅欲眠是不是在骗她。
可是傅欲眠几乎连头都没抬,用指腹摩挲着陶瓷杯上精致漂亮的花纹,无奈道:「这枚钻戒全世界只有一颗,我已经让人从博物馆取回来了,只可惜你不感兴趣。」
「那你想怎麽样……」
陆清酌的声音细如蚊呐,听得傅欲眠心里痒痒的,她勾起唇角,站起来居高临下盯着对方。
「协议上再加一条,特殊生理期包括发热期和易感期,甲乙双方都要负责照顾。」
第二天林之愈还是找上了陆清酌,并把她挡在了门内不准出去,而且还把门从里面给反锁了。
陆清酌哭笑不得,被逼无奈只好坐在沙发上,两人面对面,林之愈像审讯犯人一样盯着她的脖子和嘴唇。
「陆清酌,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和她在一起了?」
陆清酌愣住了:「……」
怎麽她和傅欲眠之间的关系就那麽容易看出来的吗?她明明已经隐藏得很好了。
「谁跟你说的?我们……我们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关系。」
「是吗?」林之愈舔了舔牙齿,不知道为什麽唇角的笑容落在陆清酌眼里显得又些阴森恐怖,「我还没说是谁呢,你那麽着急干什麽?」
「总之谁也不是,你就不要瞎猜了,给我留点隐私好不好……」
陆清酌言辞诚恳,说出来的话甚至有点祈求的意味,但是林之愈并不买帐,因为她知道陆清酌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这不是隐私不隐私的问题。」林之愈直说道:「傅家没几个人不知道,傅欲眠是整个傅家最年轻的家主,手段是你想像不到的可怕,我之前听说她为了傅家家主的位置,不惜一切手段把她的亲姐姐赶出了国外,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陆清酌:「……」
谣言真可怕,傅欲眠亲姐姐傅欲晓得了白血病,不得已出国治病去了,整个傅家只好交给她掌控,人家姐妹之间关系好得很。
林之愈见陆清酌没什麽反应,凑过来贴着她的耳朵:「还有傅欲眠亲爸傅华庭,我听人说她亲手把傅华庭送进了疗养院,不见天日的那种。」
陆清酌:「……」
傅华庭胃癌晚期,能下床走一走都是老天爷放海。
「你这些都是从哪听来的?」陆清酌百思不得其解,好奇道:「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要乱传谣言好吧,对人家影响多不好。」
林之愈觉得此人被omega的美色所惑,毫无理智可言:「现在就开始护着她了啊,我可是你发小!从小跟你穿一条裙子长大的!」
见陆清酌似乎并没有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先入为主的林之愈总觉得她是被傅欲眠给迷惑了,顺便还画了大饼。
林之愈控诉道:「她对你很好吗?你居然为了她抛弃我!」
陆清酌一脸无辜道:「可是她每个月给我两千万生活费,最近还涨了五百万。」
林之愈摸了摸鼻子,声音有点小:「所以呢,你就屈服了?」
「但是她对我真的很好啊。」陆清酌如数家珍道:「跑车,别墅,飞机都是她送的,还有我现在正在拍的这部戏,也是人家投资的。」
林之愈听完之後思索片刻,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傅欲眠该不会是脑子被撞傻了吧?她图你什麽呢?图你年轻图你身体好?」
陆清酌竟然还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点点头说:「那也未尝不是啊。」
林之愈在听了陆清酌的话之後,一脸不屑地说:「区区两千万你就折腰了,两千万跟谁没有似的。」
陆清酌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是一个月生活费涨五百万,再加上F国博物馆那枚总统夫人戴过的钻戒。」
林之愈咽了咽嗓子,小声确认说:「是那款钱都买不到的蓝月亮方钻?」
「是啊,所以你看我今天穿得那麽隆重,还特意把压箱底的衣服给穿出来了。」陆清酌脑子里全部都是那颗鸽子蛋出现在电视上的画面,嘟囔说:「还不是因为傅欲眠说下午要带我去取钻戒,晚上还有一个拍卖会,要不然我能穿这麽玉女风麽。」
林之愈侧耳倾听若有所思,然後一拍大腿,一副正气凌然的模样:「不是我说你,你穿这件礼服不太合适啊,你身材这麽好,当然要凸显女性alpha完美曲线了。」
陆清酌抖了抖白色长裙的裙摆,思索道:「傅欲眠那么正经的一个人,我作为她的伴侣出席拍卖活动,怎麽也要穿的大方得体吧,否则会被人说闲话的。」
「可是这种风格真的不适合你啊,也就是你们那个脑残公司,非要给你制造个什麽清纯人设,好多网友都说你装。」
「没错啊,我就是装清纯嘛。」陆清酌摸了摸脸,傅欲眠有专门的化妆团队马上就要上门为她化妆,她一开始确实想穿这条白色长裙,但是林之愈一说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那我换一件别的吧,红裙我在戏里都穿腻了,想换个其他颜色。」
陆清酌来到衣帽间,林之愈也跟了过去,她还是头一次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和陆清酌所住的套房根本不一样。
有独立厨房,私人衣帽间,还有一个游泳池。
但是一想,整个岛现在都是傅欲眠的私有物,作为傅欲眠的伴侣,当然也要享受极致待遇了。
作为陆清酌的死党,这二十多年来以林之愈的视角来看,陆清酌这个人还是比较单纯的,没喜欢过什麽人,也没谈过恋爱,问就是没兴趣,都让她觉得对方是个性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