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谢姜芨拍去手心的污秽,在心中默念了几遍,随即毫无心理负担地站起身。
她幅度极大地拉伸了一下身体,在一片铁锈味和土腥味中感觉神清气爽。
初来乍到,什麽都不会,什麽都不了解,却靠着自己打过了一个身形丶力量都比自己强出好几倍的男人,完全就是天才——
瞬时间福至心灵,她重新蹲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了一阵。
腰上的玉牌首当其冲,被她摘下来收好,再没有什麽值钱的了,只有沾满了泥泞和血污的破烂外衣,手感很好,看起来是用昂贵的丝织品制成的,可惜现在也烂得和破布没区别;发带还凑合能用,也许可以用来包扎伤口;鞋子有点大,不太合脚……
搜刮完,她看着一地破烂,视线扫过男人苍白却英俊的脸,摩挲着手中的玉牌,无奈地叹了口气,颠三倒四地说了句:「卿本佳人……奈何只是个NPC。」
山洞外,月亮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大地苍茫,面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整个世界安静得她觉得自己像是死了。
下一秒,一滴冰凉的水珠滴在她的脸上。
天上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刚要冒雨离开,身後突然传来了窸窸索索的响动。
回头,鲜血已经将深色的大地染得血红,刚才的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
死得不能再透了。
天际白光忽闪,一道惊雷紧随其後,劈开漫天的黑暗,将天空照亮了一瞬。
雨水越滴越多,噼里啪啦的雨珠跳动声充斥着整个世界,像滚油锅。
谢姜芨权衡了一下「和死人在山洞里待一个晚上」和「在寒冬腊月穿着单衣冒雨逃出森林」哪个更危险,最後迫於无奈选择了前者。
避开尸体,她找了一个确保月光照不到的角落。
待终於坐定,心跳和呼吸都缓和下来,她才有心思开始梳理这一切。身上的衣服异常宽大,像是男装。袖子的内袋里,还有最後一个火摺子丶一本小册子和半块破碎的玉牌。
醒来的时候,手正缩在袖子里,紧紧地抓着这本册子。
这一定能证明原主的身份。
她小心翼翼地点亮了火摺子,翻看起来。
这本册子看起来有些年份,书页已经泛黄,有些地方甚至都有了破洞,轻轻一扯就会碎掉。
开始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一些日常采买支出,月例收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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