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疏离,任谁看了都觉得无情。
王瑛一顿,看向赵稚柔,温柔道:「以前表哥在安州住过一段时间,臣女经常这麽叫,已经习惯了,公主见谅。」
赵稚柔定定看着王瑛,即便心里有些发酸,但依旧维持着体面的笑意道:「既是夫君的表妹,便也是我的表妹,不过王姑娘比我年长几岁,不知如何称呼?」
王瑛看着年轻娇俏的赵稚柔,她淡淡道:「殿下客气了,您怎麽称呼都行,不过也比您虚长两三岁罢了。」
赵稚柔一顿,按照庆朝的女子婚嫁的年龄,王瑛已经二十几岁,还梳着未出阁的发髻,看来是真的痴情啊。
从安州千里迢迢来京都,又故意挑衅激怒自己,她还真是豁得出去,也没把她这个公主真的放在眼里。
赵稚柔勾了勾唇,「既如此,那我便厚着脸皮,跟着鹤儒唤你一声表妹了。」
王瑛没想到赵稚柔会来这麽一句,正要说话,便被陈氏打断了话,「柔儿跟着鹤儒一同叫也是好的。」
长辈开口,王瑛便是不甘也没法。
几个长辈开始闲聊,赵稚柔偶尔插几句,最後索性就坐着喝茶吃点心了。
赵稚柔端坐着,趁着众人不注意,喝茶时,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挡,悄悄伸出小指勾了勾男人的掌心。
晏周眸子微抬,对上少女嬉笑的目光,将手收了回来,顿了顿,又将未动的点心推到少女面前。
王瑛将两人的小东西尽收眼底,看向晏周,柔柔笑道:「我初来乍到,表哥可以带我逛逛园子吗?」
「瑛儿,鹤儒有公务要忙,你别耽误他时间,你还以为是小时候,两人能无忧无虑玩耍啊?」王氏瞪了自家女儿一眼,然而话语中,却是提及了儿时情谊。
赵稚柔比晏周足足小了七岁,自然是比不过的情谊的,她笑道:「夫君和表妹的年少情谊,我看了羡慕,不如一同游园?」
少女嗓音清透,直直落入晏周心底,目光灼灼,明明透着不愿,却还是赌气一般,将他推给王瑛?
晏周看着少女白皙的颈肩,没来由的心生几分燥意,然而赵稚柔又是孩子心性,他揉了揉眉心,「表妹先下去歇歇吧,明日再说。」
言罢,晏周起身,淡淡道:「祖母,母亲,姨母,我还有事。」
他不擅长应对这些事,转身便要离开。
赵稚柔闻言一顿,下意识伸手去拉男人的手,露出了被烫伤的手背,晏老太太等人自然是注意到了,连忙关心道:「柔儿,你怎麽受伤了?」
「祖母,我没事,方才着急备点心,不小心烫到了,是小伤。」赵稚柔连忙将手背到身後,笑嘻嘻说道。
「你这孩子,怎麽受伤了也不说」陈氏有些心疼,连忙吩咐一旁的嬷嬷道:「让人去药房取消痕膏,送去松华院。」
一旁的王瑛看着少女被众人关怀,眸中深意一闪而过,目光追随着晏周,却见他低头凝视着少女。
「这段时间切勿碰水,这几日也别来请安了,好好休息」晏老太太说着,瞪了一眼孙子,「你也是,身为柔儿的夫君,怎麽能让她受伤呢?」
她是对这个孙子没法,从小就冷心冷肺,不愿成亲,要不是陛下赐婚,想来他是要孤独终老。
原以为他娶了公主,性格会改变,谁知两年了还未圆房,真是愁煞人也。
晏周察觉到祖母的怨念,只好出声道:「孙儿知晓。」
「多谢祖母和母亲挂念,我会好好注意的,不怪夫君,怪我自己不小心。」赵稚柔一边笑着,一边牵住了男人的手,满脸甜蜜。
「好好好,你们去吧。」晏老太太看着自家孙子竟然默许了柔儿的举动,和陈氏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欣慰地笑了。
晏周一顿,察觉掌心温软触感,当着众人之面,不好挣脱,任由少女牵着自己的手,出了门。
两人举止亲密,一路上引得过路仆人纷纷侧目,心里暗暗称奇:家主竟和公主殿下牵手同行,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殿下,放手。」晏周停了脚步,语气平平。
「为何放手?鹤儒哥哥将我吃干抹净,如今竟要抛弃我?」
第7章第七章
少女声音不大,跟在身後的侍女却是听得清楚,连忙红着脸低下头去。
赵稚柔刚说完,便被男人宽厚的手掌捂住了嘴,她眉眼弯弯,使坏一般亲了亲他的掌心。
晏周一顿,对上少女玩味的目光,掌心传来温热触感,他当即抽回手,佛珠碰撞,发出轻微声响。
「殿下,此事是误会,请不要再提。」男人别过脸,风轻云淡说道,然而手中的佛珠,却是攥得极紧。
晏周又恢复淡漠清冷的模样,拒人於千里之外,赵稚柔明明可以碰触他,却总觉得像隔了屏障一般。
「君子坦荡荡,老师既是君子,为何不敢承认?
「若非公主下药,臣不会犯那种错误,人皆有欲念,臣自然也有。」晏周信佛,又洁身多年,不贪口欲,更遑论情爱。
「所以……昨夜之事对你来说,不过是个错误?」赵稚柔很坦诚问道,心里却是绷得紧紧的。
晏周闻言,看向少女,强压心里翻涌的异样,眼底无一丝情意,淡淡道:「……是。」
便是预料到这个回答,赵稚柔的心也痛的厉害,她垂首,将眼泪逼了回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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