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自己的子民的命去换别国子民命,虽说皆是命,但这样舍弃自己的同胞而去救那些个外人,终归有点说不过去!
“是,可怜我那四妹妹,她…她也随去了…”
提起苏清月,苏清晚不由自主又眼眶泛红。是的,多好的年华啊,就这么说没就没了,怎能不心疼呢?
但凡苏清月想开些,又怎会随随便便了结自己的性命呢?
人啊,就是太过于钻牛角尖。
没有人少了谁就不能活的,顶多就是痛苦多些时日。都说时间是最好的治愈良药,时间久了,就会慢慢释怀了。
偶尔想起时,兴许会红了眼眶,但最后,一定能说着说出那些关于那个死去的人有关的回忆。
苏清晚相信,自己也会这样的。在不久的将来,她可以笑着和旁人说起林双双,那个给她做杏脯的娘亲。她也可以笑着和旁人说起苏清月,那个总爱唤她二姐姐的四妹妹。
总之,有的人走了,日子还是要过。痛苦是必然的,但命是何其宝贵?
也只有我们活着,那些死去的人才能被活着的人铭记,用回忆留下他们来过这个世上的痕迹。
这就思念的意义,也是爱存在的意义。
不知,你是否在天堂,或者是在哪个我们无法触碰的世界,但还是希望你过得很好!
我们很想你,如果有时间,可否入梦一见?以慰藉我那苦求不得地想念?
“节哀!”
节哀,司徒渊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苏清晚,最后就说了这两个字。
此刻,最伤心的人大概是司徒宣吧!司徒渊心想。可司徒宣什么都没有说。
越是这样,司徒渊越是担心司徒宣。
后来,司徒渊在司徒楠小时候的宫殿找到了抱着酒壶的司徒宣。
“要不,你陪皇兄喝一杯?”
司徒宣扬了扬手中的酒壶,突然,司徒宣笑了笑了,自嘲道:“瞧我糊涂了,你这好不容易才捡回来一条命,可不能喝酒!”
司徒渊命是捡回来了,可看他走路缓慢,想必是这些外伤还未好得利索。也是,这才多久啊?哪能这么快就好了呢?
司徒渊中了西域的毒药这事,司徒宣也是知道的。毒被解了,司徒宣也是知道的。
可怜司徒楠,却被这该死的毒折磨了一辈子。可怜他的母妃也被这样的毒夺走了性命。
他们都没有司徒渊的幸运。
与其说是司徒渊的运气,倒不如说是司徒渊身强体壮。
但凡,把这禁药放到司徒楠和他们母妃身上,想必也没办法同司徒渊这般熬过来。
一个自小体弱多病和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怎比得上司徒渊呢?虽说司徒渊也被司徒楠折磨得不成人形,但他的底子是在的啊!
“大皇兄,别喝了,我知你心中难受,但你也不能这样喝,喝多了伤身!”
司徒渊想要伸手夺过司徒宣手上的酒壶,却被司徒宣侧身躲过了。
到底是身子大不如从前了,连个酒壶都夺不过来!
“老七啊!你怎么跟你大皇嫂一样,唠唠叨叨的?烦不烦啊?我就喝几盏,就喝几盏怎么了?我这多久没喝了?你不知你大皇嫂管得严吗?自去了戈东,我就没喝过一滴酒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