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才点头:「凝玉霜是好东西,这几日记得让玉棠一日三次地为你上药。」
「知道了。」
皇帝看了看她,又好笑又好气道:「我是缺你的还是少你的,竟还要亲自去刺绣,你瞧你这手被扎得。」
宁欢横他一眼:「您懂什麽,这是乐趣。」
皇帝笑了:「好,是我不懂你们的乐趣。」
他又捧了她的手,还是心疼道:「日後还是别绣了,你这手这样细嫩,做什麽不好,非要去动针。」
宁欢瞥了他一眼,忽然面露微笑:「好啊,本想学成後给您绣个香囊的,既然如此还是算了吧。」
皇帝果然楞住了,他看着宁欢,张了张嘴,到底还是闭上了。
真是有苦说不出。
他想到什麽似的,翘起唇角道:「我不要便是了,不过……你知道香囊有什麽寓意吗?」
他这样直直地看着她,眸中的热烈直要将她看化了。
宁欢暗叫不好,绣什麽不好非说香囊,本来不知道的,现在看他这反应也能猜到了。
她面上仍带着笑,故作镇定道:「寓意?想来都是美好祝愿之类的吧,我只是觉得香囊精巧,还方便携带。」
皇帝定定地看了她一瞬,终是败下阵来,他轻叹:「坏姑娘。」
宁欢微微偏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似乎什麽都不知道。
第15章群像
长春宫,清晨。
皇后身体不大好便免了众人每日的请安,改为五日一请安,今日正好是请安的日子。
众妃三三两两地站在长春宫外候着。
纯妃看见檐下站着的贵妃一时还有些惊奇,她走过去向贵妃福身:「给贵妃娘娘请安。」
贵妃柔柔一笑:「纯妃妹妹请起。」
站在贵妃身後的柔惠也与纯妃见礼。
纯妃含笑免了柔惠的礼,她看着贵妃比日前红润不少的脸,笑道:「贵妃娘娘看着气色好了不少,想来是大好了。」
贵妃一直病着,许久未来长春宫请安了,如今乍一见也不怪纯妃惊奇。
贵妃笑着颔首:「太医院新开的方子颇有几分效用,我这身子是比往日松快不少。」
纯妃只道:「那便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