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莺攥紧了拳头,神情怨愤又委屈地看着徐帘雾,像是不得不之後的服软。
「若只是因为我作为一个苍生道弟子,说了两句或许危害你大师兄可笑的威严的话,便要舍弃我们这麽多的同门,让她们也遭受这些灾祸,那我道歉,对不起!」
「你不能走,苍生道的人都还需要你!」
话音一落,近乎所有苍生道的人直直看向了他,又满眼认同地去看徐帘雾,仿佛这就是他们所有人损害了自己利益给出的让步。
可若仔细看看,分辨分辨,就知道这不过是一块扔给乞丐的饼,还是冷了丶坏了丶脏了的那种。
裴裹儿不由得拍了拍手,若非手累地抬不起来,她还真想给这些人再拉个横幅,一张张地挂在他们脑门上,四个大字--无耻之徒。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她更担心的还是徐帘雾的反应。
这些人到底还是苍生道的弟子,是他的师弟师妹,一宗大师兄,享受顶级的宗门资源,保命手段,他所背负的就会越重丶越沉。
这不是一怒之下就能说不管便不管的,在她所看到的幻境记忆里,苍生道就是徐帘雾的家,是他崇拜乃至赖以生存的沃土。
敬爱的师父,陪伴长大的同门丶给他家的苍生道,是她一个也没有拥有的,也是他所哪一个都不能抛弃的。
他不会丢下这片属於他自己的归宿,因此如何也是不能随便将这些人抛下。
可这一次谁也没等太久,还是那张温顺的美人脸,话却是处处锋锐。
「我已不是那个有元婴实力,能以一敌百的徐帘雾,甚至服用了生骨丹的我,如今只是一个无用人而已。」
「我留下来,只会拖累你们,他留下来,你们也不会点头,宁焘是苍生道弟子一日,我便要带他苟延残喘一日,至於结果,生死不知。」
「甚至,我们会比你们更早灰飞烟灭。」
「楼莺,你是最清楚的。」
苍生道神药生骨丹,肉白骨丶养神魂,虽能短日恢复伤势,可也定会让人在十日之内虚弱无比。
徐帘雾说的话可以发誓字字真心,与他一起本就无多少益处,更多的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本是苍生道的密辛,楼莺也不该知晓,可她的师尊鹤山长老是当今宗主的同门师弟,有些事,略知一二。
她竟一开始忘了。
「你……」
应袂走到楼莺身边,得知此事为真後,也是满脸惊异,与他一同的那些弟子们更是个个交头接耳。
无数声含着惊疑的「啊」字回荡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越来越讽刺。
楼莺更不傻,细细考量之後,强迫又施舍道,「分路可行,但楚师兄不能离开。」
十日之後,修为恢复,若还未走出地宫,失去一个徐帘雾就是失去一个元婴打手,那便留下楚琢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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