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走神,眼神上蹿下跳的裴裹儿见此,眼神一瞪,眉毛竖起,随手捞起一根白骨就敲了过去。
没有迟疑,一张鬼画黄符贴在了宁焘那被打歪了脑袋,还突着眼球看她的脑门上。
裴裹儿走过去,才发现徐帘雾的脸不知何时已经涨出了一层死白,唯独唇色还红,很像是蛊惑人心的男妖怪。
脑海里适时想起他与楼莺的对话,好像那个什麽救命的丹药,是有副作用的。
有病,还背。
十七师姐方才分析了那般多,还是说漏了一点,他还很倔。
於是,无法动弹的宁焘,再次被人揪着扔了出去,一路滑跪到墙根,面壁思过去了。
「师兄,你都流血了。」
背上突然轻盈的徐帘雾呆滞地朝她看去,手指试探着碰触了伤口的位置,疼痛让他稍微找回了些许真实感。
然後,就是有些涨热。
方才,他竟走了神。
脑海里乱糟糟的想法让他混沌着摇了摇头,想说没事,却被人抓住了胳膊。
那力气极大,他只能被拽着走。
裴裹儿安排着他靠着墙根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脸,本来是想说不惜命丶只逞强是不对的。
可那张秀色可餐的脸,即便是咬伤了,也不见生气,甚至还为此变得更病弱苍白丶动人心魄。
对美人完全做不到数落的裴裹儿咬了咬唇,选择放弃。
她蹲下身,胳膊环抱,脑袋支在上面与徐帘雾平视,正巧能看清那狰狞的伤口,整个脖子侧面都翻出了皮肉,只差一点就死了,可他怎麽一点也不怕。
「你不疼吗?」
徐帘雾弯着苍白的唇,跟她说不疼。
「在骗我。」
裴裹儿肯定道。
「可没办法了,药已经给你吃了,没有了。」
徐帘雾很快就想起那颗苦到心坎的黄色药丸,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变得局促青涩。
他又听见裴裹儿笑了。
「你知道吗,你骗人的话真的很烂。」
每次说出来,都知道是假的,没有安慰到,反而好笑。
被拆穿的徐帘雾陡然一愣,也跟着笑了,又觉得自己总在一些方面出丑,心里有些苦。
或许,他天生便没有与人真心相处的能力。
否则,又怎会如那女子所说,不善分辨以至於识人不清。
裴裹儿倒也不至於放任他的伤口不管,思考些许,走到玉生烟那伸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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