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龙体欠安,朝之不振,故本王革新朝历,今日顺本王者,就站到本王身边来,若有不从亦可以坦荡地从仪芳殿正门走出去,本王绝不阻拦各位大臣。」
璟王高高站在汉白玉石阶之上,目光之中蕴藏着深不可见的心思,他眼睁睁地看着当真有蠢货敢从队列中走出,然後走向仪芳殿的正门。
哼。
接下来,果不其然被他的手下杀掉,璟王漠视所有人的性命,看着他们的血水汇聚成河,唇角也能泛起薄薄的笑意。
「璟王,王爷你这是做什麽?!」
众人当然惊惧璟王这种不讲道义不要脸的无耻行为,哆嗦着嘴巴唇舌打颤,他们听着他近似疯魔的笑声和卑鄙的解释。
「本王有容人之心,自然能容得下尔等不为本王所用之人。但是本王的下属没有,他们只会帮着本王杀掉那些对本王有威胁,对本王来说是叛臣之人。」
璟王接过手下高高举起的弓箭,他搭箭,起弓,箭羽锋芒,径直穿透了一位已经走下台阶的大臣。
尸体倒地不起,女眷惊慌恐惧之声如浪叠起。
「叛臣的下场就是这样,尔等想要如何,自己选吧。」
璟王放下弓箭,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之下,遥遥走上了先前皇帝陛下所坐的宝座。
若问龙椅滋味。
此刻璟王是最清楚不过的。
楚隽紧握手中剑,直挺挺地站在璟王面前。
「七弟。」
璟王难得这样叫唤楚隽,然而现况之下,他就算装得如此亲近不分彼此,也隐藏不了自己的那颗杀人的心。
楚隽面上紧绷,不予说辞。
只听见璟王自说自话,「七弟啊,你这又是何苦呢?父皇虽宠爱庄妃娘娘,待你却不甚宽美,你又何必为了父皇死死地在这儿跟本王僵持呢?不如将兵符老老实实地交出来,本王,哦不,等朕登基了,会划一块肥沃之地送给七弟自封为王,带着庄妃娘娘一起出宫享乐如何?」
他的话当然说的又美又好,如果楚隽能够忽视其中的利益关联,那就更好了,只可惜并非每个人都是利欲薰心之辈,对璟王口中的「自封为王」有多麽向往。
谁知道他这话又同多少人如此深情的说过了。
更何况楚隽一点都不相信璟王「登基」之後能放过楚隽,放过这个曾当众挑衅他的皇帝宠妃的儿子。
「璟王,你如今这副猖狂失态的模样,又可曾想过会宫变失败之後自己的下场?」
楚隽说的话不咸不淡,璟王听着很不是滋味,於是他将庄娘娘请了过来,让楚隽在庄娘娘面前也维持一些现在在他面前保留的沉着冷静。
庄娘娘的身体一直在被璟王的人下药,维持着病弱的情况,因此太医署怎麽治都治不好。
璟王就不相信了,将那样美好而又脆弱的庄娘娘带到楚隽面前,他能够淡定自如。
庄娘娘是被人抬到楚隽面前的,璟王听着手下的禀报,心下有一瞬间的失落,「她,她自缢了?」
听完下属的话之後,璟王抬眼看向楚隽,面上的神色并不好看,他还真是没想到庄妃娘娘会为了楚隽做到这种地步。
他们身前身後的打杀声还没有消失,而楚隽对璟王的仇恨却又起了万分的波涛。
「楚廷,你凭什麽,凭什麽这麽做?母妃,母妃……」楚隽跟一根柱子一样杵在一边,满眼泪霜地看着被抬过来的庄妃娘娘,他的眼在一瞬间红了,再看向璟王的时候已经连名带姓,手中的剑再也止不住地向他刺过去。
璟王身边守卫不少,楚隽的首次进攻很快就被拦了下来。
璟王此时此刻的解释却依然是分外的理直气壮,「本王没有要杀她,是她自己如此,这与本王何干?本王早就告诉过庄妃娘娘,锦衣玉食,良田千亩,这都是本王顺利登基之後给你,你们的赏赐,为何不愿意呢?难道就连父皇都会妥协同意的事情,你们就不行吗?」
楚隽红了眼,又听见璟王这种无理无常的话语,心中更是愤怒难当,长剑沾了不知道是属於谁的血水,片片如飞蝶坠落地面。
四周还是没有楚隽想听到的声音,他身後被刺了一剑,吐出一口血来,他这个聪明绝顶的脑子,这时候怎麽都想不通两件事。
母妃为何要自缢。
沈昱什麽时候才能带着救兵回来。
西北宁州城,楚隽匆匆赶去了向北部二十万边军求援,途中他被戎狄设计,落入了专门为他准备的陷阱。
说是戎狄,其实也还有一个景升小国。
之所以没有在战报中提到,是因为楚隽本想着返回宁州城之後,顺路请兵灭了景升国再说。
就这弹丸之地,也敢在圣朝危难的时候提出不合理的请求?和亲?想都别想!
他九死一生从戎狄和景升国共同针对他的埋伏下爬了出来,身前身後多少血痕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好在回到正式战场之後,宁州城得幸有沈昱坐镇,说句老实话,楚隽虽看不上沈昱的作风,也担心他只会纸上谈兵,但真到了战场上,沈昱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调水大淹戎狄,虽不够人道,但对宁州城来说确实是个解决危难的好办法。
楚隽被璟王的人伏着,猛地咳出了一口鲜血,怕只怕母妃去了,他也命不久矣,哪怕到了天上也要被母妃心疼埋怨自己为何这麽早就来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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