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篇没有提一句,想为江帆报仇的话。
为什麽?
江帆和江易雅的感情很不错,比起严肃古板的江舟,江易雅更喜欢会同她玩闹说笑的江帆,他们之间的情谊不一般,江易雅怎麽可能这麽冷静!
江易周疑惑地将信纸翻了两遍,没有发现端倪,带着淡淡的疑惑,收拾後睡下了。
与此同时,在江家族地的江易雅,身前散落酒瓶,抱着谢叶瑶哭得像个傻子。
她身边有不少二哥送给她的小玩意,她睹物思人,看到东西心里难过。
江易周直言江帆是被烧死的,想到被烧死之人的惨状,江易雅更难受了。
「既然如此难过,为什麽不问问小姐,究竟是谁放得火?」
谢叶瑶被江易雅叫来喝酒,举杯消愁愁更愁,喝多了江易雅才能放声哭出来,平常她难受归难受,却不会如此失态。
「不能问,不能问,她不喜欢江家人……」
江易雅坚定摇头,她知道江易周对江家人的态度,要不是她对江易周有用,她死在江易周跟前,江易周眼皮都不会动一下。
对她尚且如此,何况更被她厌恶的血缘关系更近的亲人们。
谢叶瑶对江家那点儿事一知半解,但她也清楚江易雅和江易周之间关系的复杂,听闻江易雅这样说,她心里暗自记下,以後不必对其他江家人太客气。
看在江易雅的面子上让三分便是,决不能将其视作江易周的家族。
「我真的好难过,那日母亲知道二哥死讯後,说为何留在京城的人不是我,如果是我,一定能拦住二哥出门。」江易雅苦笑连连,她在府中的时候,都是江帆来寻她,她什麽时候能去前院找江帆了?
她甚至不知道,江帆会去平易坊。
在她印象里,江帆一直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人,和平易坊寻花问柳之地毫无关系。
现在想来,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世家子弟,十四五就狎妓者不在少数,男人们不会将狎妓看做丑事,谈论起来,推崇备至,觉得越是风流越是能成大事。
江易雅直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麽男人们会觉得寻花问柳乃是雅事,却那麽抗拒娶青楼楚馆的人回来,哪怕是带回家中为妾,他们都觉得面上无光。
目前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帆死了。
她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国公夫人关心则乱,一时气话,易雅你不必放在心上。」
谢叶瑶安慰着江易雅,她乃嘴笨之人,现在更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江易雅脸上的苦笑更加凝实,一时气话吗?情急之下才会吐露心声,那究竟是气话,还是於秋月当真如此认为,她心中如明镜一般。
只是活人的日子总要过下去,孝道压在身上,她只能顺坡下驴,只当自己什麽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