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又能怎麽做。应该爱他吗?还是应该恨她?
又以怎样的身份与立场,选择爱或者恨呢?
她曾经唯一一次放任自身的感情,却得到了惨烈的死亡现场。加害者同样也是受害人,杀死过去的自己,又将她纳入怀中。
於是,她也没有了别的选择。
大概是很多很多年後,一场漫长的雨季过去,两个人在野外行走。面孔已经脱离少女青涩的年轻女人,看着森林中一栋被植物洞穿侵占的建筑残垣,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你还记得不记得,小学的时候我们住在同一单元的上下层。你经常捏着钥匙和零花钱站在家门口,到点了自己去买垫肚子的东西。」
「嗯。」身边的男人说,「後来你的父母看不过去,经常叫我去你家吃饭。」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他的父母将他生下来,虽然忙於工作,但也会挤出时间和他相处。他明明清楚这一点,也知道邻居家的爸爸妈妈对他的照顾,实际上没有自己父母的百分之一。
但他依然无法控制的贪恋那份温暖,甚至希望自己能够是他们的孩子。
「那个时候……你有点可怜兮兮的。」白柚说,「我觉得你有点可怜。」
「是嘛?」边长明问,「我又有点嫉妒了。」
矛盾,背离,理智与情感的纷争。就像他在变成怪物之後,看着自己非人的丑陋面孔产生杀意。
就像这场被称为焦土降临的末世,如今依然有祈神者涌现,如同源源不断的对抗者。
在那高处的注视转开之前,达摩克利斯之剑始终悬於头顶;而多年之後,世界恢复过去的模样,也未必不会有另一群人,制造出新的「末日」。
神祇从未降临,不可名状的恐惧高悬於每个人的心底,又或是未知的黑暗之中。
而你和我,都是对此心怀恐惧的……最普通的那群人。
完结了。
说几句(也算惯例的)废话。
其实,这篇文在预设大纲的时候,我做了两种准备:1丶三十万字以上的长篇;2丶十万字左右的中篇。
基於它只是满足我的某种猎奇癖好,以及可以想见有多冷,我选择了第二种。
它确实不是一个各种意义上「百分百完整」的作品,就像我在文中从来没有写清所谓的「神」到底是什麽,或者祂到底是否真实存在。
「不可名状」是真正的「不可名状」,我从来都认为已知的鬼神没有未知的可怕。我确实就想写这样一个故事,现在故事写完了,我也心满意足。
麽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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