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不可以!不可以的!什么叫提前主动失败!宿主你不准乱想,这样你真的会回不去原来的世界的!禁止!no!达咩!”
陆酒的眼中划过一抹戏谑,他知道111根本没有去询问过上级。
111呜哇乱叫一顿,苦口婆心地劝:“宿主……要珍惜生命呀!怎么能说提前结束就提前结束,你不怕死了吗?”
陆酒撑住下巴,语气恹恹:“我不想死得莫名其妙,但也从来没说过怕死吧。”
比起死亡,无聊又挣扎的人生才叫折磨。
他望着窗外飞向后退去的景色,耷拉着眼皮,疲倦再次席卷而来。
*
夜晚。
柏匀刚在酒吧里找到位置,叶秦就起身勾住他肩膀,半是幸灾乐祸半是八卦地问:“听说你又被你爸妈叫回家了?你姐说这已经是生日宴到今天你第五次被催相亲了!”
“你和我姐联系这么频繁,我姐夫知道吗?”柏匀坐下,笑问。
“你可别扣黑锅给我,你姐夫多爱吃醋你是知道的,我从小就只是你姐姐屁股后头的跟班罢了!”
叶秦让服务生拿酒来,“不过你怎么想的,酒酒那边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我事先说好啊,你要是把他弄不高兴了,我不会放过你。”
柏匀依旧笑着,向后靠坐。
叶秦开的这家酒吧很闹腾,典型的蹦迪场所,此刻音乐喧嚣,灯红酒绿,叶秦需要扯着嗓子才能让话传进柏匀的耳朵,实在不行,就这样假装没听见也是可以的。
就像现在,柏匀没有说话,叶秦就以为他没听见。
他凑近去,想再吼一遍,却现柏匀在出神。
年轻男女在舞池里晃动身体,明明已经接近深秋,气温降低到十度出头,这里的人却全都短衣短裤,热情洋溢,让这封闭空间里的温度仿佛都回升到了二十。
诱引的目光朝卡座这里频频抛来,出神的人却以柔情的面孔回以无动于衷。
……
催婚的父母固然难以应付,某一个人却更令人捉摸不透。
柏匀今晚回家时,现他妈妈种的花草重新换过一轮,这位女士其他什么都厉害,唯独这方面不太行。
柏匀突然就想起三年前的夏天,他回国第二天到叶家,刚踏入别墅就看到蹲在一盆花朵旁边,小心翼翼打着太阳伞的男生。
日光将他的皮肤照得灼白,注意到他到来,男生向他小幅度点了下头,然后颇有些刻意地收回视线。
等他好奇地盯了一分钟,才硬着头皮解释:“我刚浇过水,太阳太大了,不给遮一下会被烧死的。”
柏匀望了眼日头。
所以,为什么要选在这种时候出来浇花?
大概是听到了他的心声,男孩不满地瞄他一眼,理直气壮的眼神仿佛在说:我就是做了一件蠢事,怎么了?
柏匀笑出来。
突然就又想起,早半年前来时,好像曾看到过这小孩和叶家那条金毛在打雪仗,一人一狗斗得不亦乐乎。
……
会突然注意起陆家这小孩,柏匀自己也没有想到。
思索过后,他坚定认为是陆酒做过的奇怪举动太多,对他产生好奇无可厚非。
回过神时,已经对叶秦问起他的事,得知那小孩刚过十八岁。
褪去稚嫩,却还留有一身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