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将顾铮的收益拖到谷底。
卓杭记得顾铮的喜好,也记得他说过的话。
顾铮说过,沈月生是企业家,而他是眼中只有利益的小人。
他与沈月生没法比。
顾铮想要霁月光风的白月光,而他是见不得光的阴湿男鬼。
上学时,顾铮的社交圈很广,可选择的配偶很多,他不是最优解;现在,顾铮的社交圈变窄,这半年频繁与他产生交集,所以将他当做最优解。
人都是感官动物,荷尔蒙会阻挠判断,兴许再过几年,顾铮见的人多了,他就不是最优解了。
他不要顾铮的向下兼容,不想当顾铮一时的最优解。
他们门不当户不对,无法实现未来收益最大化,并且他无法成为顾铮的白月光。
既然无法走到最后,那就坚定地拒绝,不要再让顾铮浪费精力。
卓杭说:“你的风险系数太高,我投资不起。”
*
顾铮从未向谁低过头,却经常当舔狗送卓杭礼物;卓杭不止一次地拒绝过他,而他像条癞皮狗似的非要粘着人不放。
为什么他总是能拎清情感与利益?
为什么我总是不能自已?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就没有再继续追问的必要,最后给自己留点脸吧。
他艰难地撑起胳膊,缓缓挪到床的另一侧。
合作的终结不会迎来新的开始,结束便没有以后。
一想到今天过后天各一方,几乎不会有见面的可能,顾铮就有些喘不上气。
卓杭也跟着起身,摘掉绿水鬼,放在床上。
“衬衫在我家,明天拿给你。或者也可以邮寄到公寓。”
“赚的钱,一会儿转给你。”
卓杭走到玄关,说:“这些天……谢谢你。”
顾铮回神,看向门口背对着他的瘦削身影。
谢谢我?
谢我就是把我送的都还给我,就是强行给我塞好人卡是么?
想与我划清界限,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做梦!
“砰”
预曦正立
绿水鬼狠狠砸在卓杭肩膀。
卓杭踉跄向前,扶住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