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才迷迷糊糊睡过去,毕竟被狗韩枭折腾一天他累极了。
这会儿还没完全睡醒,就听房门『砰』的一声!
季清欢被惊醒了睁眼去看,原以为又是韩枭,没想到却是走路颤颤巍巍还扶着墙的赵钰慈。
他眉眼间还带着刚睡醒的茫然,喊了声:「殿下?」
「。。。。季清欢,季清欢。。。。。」
赵钰慈脸色惨白如鬼,不停喊着名字蹒跚朝床榻走来。
若是普通人的样子,季清欢不会惊诧。
但随着他定睛细看——
毁容了?
赵钰慈昨日的清朗斯文荡然无存,此刻从额头到脖颈都遍布擦伤!
露在外面的手背,以及褴褛衣衫下的皮肤,几乎能确定是全身带伤的。
擦伤虽不会死人,结痂後看着却触目惊心!
「你!」季清欢想说叫他别过来,却怕伤他自尊心,「你就站那儿说吧,怎麽回事?」
「。。。带我走,带我走,求求你了。。。。。」
赵钰慈浑身都在哆嗦,双目无神的屈膝朝床榻跪下!
「本宫给你跪下,尽快把我送到走,求你了,求求你和季将军。。。。。」
「到底怎麽了!」季清欢问。
擦伤过几天就会好的,若是体质好也不会留疤。
是什麽能叫傲气的太子给他跪下?
赵钰慈哭叫出声——
「韩枭将我阉了!」
「。。。。。。」
「?!」
季清欢缓慢瞪大眼睛,视线下移到赵钰慈还在打颤的双腿间。
阉了?
是他以为的那个阉了吗?
赵钰慈那里的布料确实被血浸湿一片,但因为出血不多,所以他刚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想必是用了大量止血药物,韩枭还不敢弄死太子。
可赵钰慈是一国储君啊,如今被切了男根还如何开枝散叶?
换句话说——
他再也不会是赵国的君主了,没有半分可能!
季清欢心脏突突直跳,看着跪在他面前哭成泪人的赵钰慈。
「。。。。啊,本宫。。。。」赵钰慈整个人已经崩溃了,嘶哑嗓音如怨鬼哀嚎,泣不成声,「废了!我废了,季清欢,你懂不懂。。。。我不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
他如今跟卑贱的太监有何区别!
这次打击是灭顶的!
「太子殿下。」季清欢抿唇。
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安慰赵钰慈。
原本昨天还对赵钰慈的蠢话稍稍有些不满,但此刻,不由得真心露出些怜悯。
先皇死了,皇宫被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