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得蛮有趣。」他虽然不明白,可不妨碍他的观看。
阿忘落泪时别有一番柔弱无助惹妖摧残的欲念,微红爬上白净的面庞,在眼尾安家。像是被揉出来的浅淡血色,勾引着看客继续摧折。
他都没杀她呢,她自己倒一副受不了的痛苦挣扎模样。
「就是不出声,」琅酽道,「哭啊,要像你身後的妖一样,叫出来。」
惨叫丶尖叫丶痛嚎,吞噬丶啃咬的声音,琅酽听腻了,阿忘若是哭出来,想必十分新鲜。
阿忘沉默着,眼下泪痕未乾,她懒得搭理一个不通人性的妖。
可她的不配合叫琅酽的揉捏用上了指尖,划破了她掌心。
倏然而至的疼痛令阿忘抬起眼帘,沉默而隐怒的瞧着琅酽。
琅酽鼻尖轻嗅,嘴角笑意隐隐,他拎着阿忘的手腕落到唇边,从手腕慢慢吻向掌心,尝到了幽香的血露。
他微微仰着头,闭着眸,舔尽血液仍不满足,用上了尖牙,扒拉着伤口划。
伤口被舔得泛白,血液都落入他口中,只剩下软肉孤零零的,似乎等待他继续尝试。
阿忘瞧着他纤弱的颈项,用另一只未被掌控的手掐住了他。
「妖就是妖,」阿忘道,「和野兽毫无分别。」
琅酽睁开了眼眸,冷漠地俯视阿忘。
「不听话的宠物,」琅酽道,「应该受到惩罚。」
琅酽手上的力度加大,似要掐断阿忘的手腕。
阿忘反手拔下发间银钗,欲捅入琅酽那白细的颈项。
琅酽的动作暂停,冷冷地看着她。
银钗戳中琅酽肌肤,却无法穿透而入,甚至留不下丝毫印迹,就在妖气中如灰尘散去。
「有趣的尝试。」琅酽道,「我改了主意。」
「弄坏你很简单,」他唇色染血,滟泠泠的,「可是也太过无聊。玉奴,孤要你心甘情愿顺服於孤。」
玉奴丶滟奴……阿忘故意道:「我做玉奴,那你做阿忘的滟奴吧。」
琅酽唇角浮现出一抹冷淡的笑来:「很好,玉奴真是有趣。」
疼痛令阿忘脸色愈发苍白,她抑制着疼抚上琅酽唇瓣,柔柔道:「滟奴这个名,很配王。」
「王可以松开我麽?」阿忘道,「心悦诚服的第一步。」
琅酽瞧着阿忘开合的唇瓣,心中生出一丝陌生的欲念,他随意地松开阿忘的手腕,红肿的可怜的手腕躲过了被折断的厄运。
琅酽道:「不要用手指抚摸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