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着:「这丹药我常备,服用过後不出三天就会彻底痊愈。」
「那你放着吧。」
陆云山点了点头,下意识抬脚就要往门口走,刚走一步又突然回头试探问:「师妹,你不生气了吧?」
「嗯?」姜挽月困惑地看了他一眼,後知後觉原来他这是赔罪来了,不禁发笑。
看见少女脸上浮现的嫣然笑意,他放下心来。
「师兄。」
与此同时,姜挽月蓦然出言叫住正要离开的陆云山,道:「我听说内门有一处疗伤圣地,真的有吗?」
这并非什麽秘密,陆云山也不疑有他,自然而然的解惑道:「的确有这麽个地方,怎麽了?」
「那师兄知不知道在何处?」
陆云山思索了一会儿,「你这麽一说,我好像从来没有跟师父打听过,师父也没主动和我说过……」
「师父没提过?难道就连我们也不准入内?」姜挽月说完怕陆云山多想,便继续说道:「我还想去那儿治治我後背的伤呢,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得了我给的丹药还不够,你真够贪啊?」陆云山一听她这话就不乐意了,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我如何贪得过我们大师兄啊?」姜挽月瞥他一眼。
陆云山:「……」
「你这伤三日便好,去什麽疗伤圣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哪家跑出来的千金小姐呢。」他道。
「你就老老实实呆着吧,我也不与你说了,越说越没意思。」他说完摆摆手,当真是头都不带回一个,径直出了门。
等人走了,姜挽月长叹一口气,下床把大师兄送的丹药服下。
翌日。
慕容廷玉又来看她了,同行的还有其馀两人。
韩何一进屋就开始同她搭话,倒是慕容廷玉一反常态,难得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坐着。
於是对比之下,她才忽然发现韩何竟还有些话唠。
他们说话间,一只熟悉的手朝这边而来,他端了杯水放在她面前,随後又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杯。
他低眉垂眼神色不明的模样,透出几分清冷感来,像是将自己与他们这些人隔绝开,对外界任何事都无动於衷。
这麽冷淡,那他来看她做什麽?
她随手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良久之後,韩何说完了话再找不到话题,於是乾脆告辞,先行一步去练剑。
这时,她看见谢长绥缓缓起身,似也要走。
她心念一动,不知怎麽想的,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抬眉故意调侃:「二哥哥来了一个字也不说,莫不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
谢长绥不得不停下,垂下的目光落在了少女皓白纤细的手腕上,再一点点将目光上移,对上她仔细望向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