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小四就是这麽现实的皇帝。
看着两人前辈同事的处境,陆薇突然迷茫了,不知前路该如何走。
御膳茶房送来了她的饭菜,挂炉鸭子简直不要太馋人,美食能慰藉人心,烦恼的时候就吃点好吃的吧。
……
怡嫔的一出「渔歌唱晚」,成功在佛诞节上突围而出,而她自己咸鱼翻身,重回嫔妃顶流行列,皇帝对她的喜欢更甚於往。
她的父母给皇室丢脸,那确实是她父母的错,但怡嫔只是一个深宫柔弱女子,她哪里知道父母做下的荒唐事?
她很无辜,她也是受害者,因为她肚子里的确实孩子没了呀。
皇帝不再因为她父母的事迁怒她,至此以後照常召她陪驾,人家小日子过得舒服着呢。
虽然她的父母仍旧被皇帝派人监管,但怡嫔一点都不担心,只要她还有皇帝的宠爱,一切都不是问题。
陆薇背靠太后的长春仙馆,暂时与怡嫔井水不犯河水。
怡嫔花样百出,力争上游,比绝大多数瞧不起汉女的满妃们争气,其实挺大快人心的。
可惜她与陆薇不对付,两人在外貌上有点撞类型了,而怡嫔这人也实在太小气。
但总的来说,在圆明园大家还是相安无事。
再说舒嫔,自陆薇与她闹掰了以後,两人就开始处於冷静期,互相不搭理。
陆薇算是少了个玩搭子,杏子等人碍於身份,总有太多避讳,终於等到魏常在给皇后做完了衣服袜子,她第一时间就来找陆薇,往大大的罗汉床上一躺,喟叹道:「还是躺着舒服呀。」
陆薇捏捏她的脊背,「好僵硬啊,你得找个会推拿的嬷嬷给你按一按。」
魏常在笑道:「不用,我睡一觉就好了。虽然累,但我高兴,皇后娘娘让我给皇上做一件里衣呢。」
真好,又往前进了一小步。
陆薇恭喜她,「总算你的辛苦没白费。」
魏常在道:「来圆明园後我还没好好逛逛呢,今日我先休息一日,等身子恢复些,明天我们出去逛。听说这些日子,你与舒嫔常出去逛,你还有哪处没逛到的地方,我们明天去。就你和我,不要舒嫔。」
舒嫔就是那种骄傲矜贵,自视甚高的满妃,可她也只是仗着出身好罢了,魏常在并不喜欢她。
陆薇乾脆将她与舒嫔之间的事说了,然後摊手,「所以现在应该是绝交了。」
魏常在没有意外,「正常,她们家世代与皇家联姻,那种家世,只怕连皇后娘娘的出身都瞧不上,她看得起谁啊?只不过读了些书,平时就自以为是大家闺秀,有教养,不跟低等人计较罢了。一个怡嫔,反而勾动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最讽刺的是舒嫔读的是汉人的书,学的是汉人的礼,结果反过来认为汉人低贱,她也不怕自己打自己的脸。
陆薇叹气,「可是舒嫔以前分明不是这样子啊。」
那时候的舒嫔,刚进宫,眼里透着懵懂天真纯良,是个真正的小姑娘,这才一年多啊,宫廷生活对一个人的改变简直太大了。
魏常在笑道:「可能这才是她的本质呢,只是以前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觉。我在天地一家春见过一次舒嫔的姐姐纳兰夫人,那位夫人看着文气十足,其实可精明了,变着法子的在皇后娘娘那里为舒嫔做打算,姐姐如此,妹妹必然也不会差太多。」
好吧,到处都是聪明人。
陆薇现在觉得自己反而是个傻子,她以现代人的思维考虑问题,将人和事想得都太天真了。
满丶汉的界限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亏她还想着与舒嫔是朋友呢。
物以类似,人以群分,这句话永远也不会错。
如此,就没什麽好难过的了,大家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逢场作戏而已。
今日的舒嫔是这样,以後陆薇会遇到其他人,至少她不会再犯今次这样的错误了。
陆薇感叹道:「是我犯傻了。」
魏常在认真道:「你也是个聪明人,竟然难得有犯傻的时候
。你知道的,我家虽然几代人出身内务府,但我家祖上原本就是汉人,亲戚朋友也多以汉人为主,好在当今圣上倒不那麽看中满汉,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她们觉得我们出身低贱,我们就更要争气,让她们必须抬着头仰视我们。
不甘於自己的处境,努力拼搏,一定要跨越阶级,改变自身以及家族的命运,怎麽就不算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反封建呢。
陆薇对魏常在说:「我已经完全想通了。」
魏常在笑道:「以前都是你点拨我,这回算是我点拨了你,还不快谢谢我!」
陆薇笑道:「谢,肯定谢,请你吃大餐如何?」
自从跟太后混了,她的小金库日渐丰裕,除了一些必要的打赏,绝大多数花在了恩格尔系数的提高上,但她乐意!
魏常在点菜:「清蒸鸭子。」
陆薇笑话她,「我没那么小气啊,至少得燕窝炖鸭子吧。」
魏常在摇摇头,「够啦。宫里要用钱的地方不少,你也得省着点花,多存点钱以备万一。」
陆薇收了笑容,「你家里又来给你诉苦了?」
魏常在无奈道:「其实也不能怪他们。旗人入关後,生齿日繁,虽然说朝廷养着饿不死,但我父亲为人老实,在内务府混不开,连带着我兄弟们在内务府也没捞到什麽差事,男人们在外又要交际应酬,花钱的地方多,我家现在是当铺的常客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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