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麽听起来,像你本人切身的痛苦体会啊?」
「哼,你就当是吧。」
庄齐没再往下问,她推了推静宜:「哎,你那天不是要我接受现实的吗?还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静宜掀起眼皮乜着她:「瞧您这活不起的样儿,是能接受的吗?」
「不能。」庄齐惭愧地笑笑,又喝了半杯下去。
她们喝到很晚才回去。
夜深了,月亮照在两排低矮的松杉上,一地碧清的影子。
车开进大院,静宜扶庄齐到了门口,从她包里摸出钥匙开门。
她在庄齐耳边小声说:「你自己可以进去吧,我就送你到这儿啊,我也怕你哥。」
「能,你快点回去,太晚了。」庄齐说。
看着静宜上车後,庄齐嘭的一下踢上门,扔掉了手里的包。
她也懒得开灯,借着一点手机的微光上楼。
「去哪儿了?」夜色浓重的客厅里,突然响起一道清朗的男声。
紧接着,角几上那盏陶瓷底座的古董台灯亮了起来。
庄齐被吓了一跳。
她扶着楼梯,哆哆嗦嗦地看过去。
宽大的黑色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连背影都沉默的唐纳言。
庄齐走过去,轻声问:「哥,你还没睡啊?」
「我妹妹失踪了,我敢睡吗?」唐纳言转过头来看她,眉心压着怒火:「我看着时间呢,一超过二十四小时,立刻就去报警。」
庄齐低下头:「我和静宜去外面玩了一会儿,没。。。。。。没多久。」
唐纳言说:「确实没多久,应该玩到天亮再回来,那多过瘾。」
「哥,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管自己了,不会乱来的。」她的指尖无声地收拢了,头却更加晕眩,身体不自觉地往旁边斜,单靠手肘已经撑不住。
唐纳言锁着眉头看她:「你是在通知我,让我以後不必再管你,是吗?」
如果是在以前,庄齐会立马否定他,说不是。
但现在,她只想点头:「是,我就是这个意思,哥哥也很忙,不用总是为我费心了。」
因为她一时鲁莽,双方已是不好再见面的关系,还用在意这些吗?
吐露真心本来就是一场豪赌,她愿赌服输。
唐纳言的脸陷在灰暗里,一双漆黑的眼睛益显得森严,胸腔里传来微弱的震动。他闭上了眼,「也就是说,你打算和我划清界限了,是这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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