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瑧言从书包里拿出笔和草稿纸给他。
两?个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桌子边各写各的作业。
为了节约时间,选择题左弈直接问赵瑧言要答案填上去。
赵瑧言提醒道:「准备月考了。」
左弈埋头抄答案,敷衍了一句:「反正也是?排在你後面。」
然而,不在教室,左弈做题时各种毛病犯了,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热了要开窗,以腿脚不便各种使唤赵瑧言。
刚没安静一会儿,又穿了鞋准备下床。
「你要干什麽?」
数学题写了一半,赵瑧言放下笔,走?到床边。
左弈撑着床沿站起来:「上厕所。」
赵瑧言把左弈的右手从自己身?後绕过搭在肩上,左手揽着左弈的腰。
「唉,不用,我?自己能去。」
他想收回手臂,却被赵瑧言一把抓住。
赵瑧言别过头看?着他:「别废话,你能憋的住?」
卧槽。
一天不见,赵瑧言说话怎麽变得能呛死人?
不过说实话,有人架着走?,和自己金鸡独立跳过去还是?有差别。两?个人身?高差不多,左弈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赵瑧言身?上。
解决完出来,赵瑧言又把他扶回去。
左弈把写好的试卷放在边上,抽出最後一张英语卷子。
入秋後夜晚风大?,试卷被吹落到地上。
左弈弯腰想捡试卷,谁知没控制好平衡,他整个人快从床上翻下来开,就当?他以为自己要正面朝地时,一只有力的手圈住他的腰,才让他不至於瘸了腿又毁容。
他怕痒,尤其是?腰,被人揽着仿佛打开了痒学,他双手乱挥着,感觉手上扶到一个支撑,他把腰上的手掰开,接着支撑直起身?。
「你一个晚上就不能——」
赵瑧言话说到一半,直接禁了声。
左弈看?过去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放在赵瑧言的大?腿上。
「……」
他像摸到烫手的山芋,瞬间撤回了手。
赵瑧言轻咳了一声,沉声道:「你要做什麽事情跟我?说一声,我?帮你。」
左弈木然地点了点头。
他机械般转过身?,继续写英语卷子。
但脑子里一直有股东西?不断冒出来,像沸腾的岩浆,热烈又滚烫,一定是?刚才弯腰那?一下,脑子充血了。
後来的一段时间,病房里只有笔划过纸的沙沙声。
风把银杏叶吹到了左弈的试卷上,他轻轻拿起那?枚银杏叶,用拇指和食指转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