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玉送来了洗净的苹果,兰延青拿过,咬了一口道:
「他把那个庶子关进自家铺子里,故意装作走水,是真的想把人弄死呢。」
萧河「嗯」了一声,便没了反应。
即便兰延青不说,这些事他本就清楚前因後果。
但兰延青不知,很是不满他的反应,嚷嚷道:
「萧清鹤我和你说了半天,你小子就这样敷衍我是吧?」
「你知道是谁救了那倒霉蛋麽?是四皇子哦。」
他故意凑到萧河身边,眨巴眨巴眼睛,见萧河仍旧没有反应,顿时奇了怪了:
「不是,你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了麽?你以前不是可喜欢四皇子的麽?」
萧河抬了抬眼皮,懒洋洋道:
「不好意思,完全感觉不到呢。」
兰延青不知道萧河是因何受得伤,只知道他夜里反覆起烧,想来是之前大病尚未好透。
即便如此,他也假笑两声。
「哈哈。」
「不信。」
高子瞻偶尔也会跟着兰延青一起来。
他与萧河倒是交谈不多,有兰延青在,高子瞻甚至很少插话。
但那一日他们来时,恰巧萧瑶也在。
兰延青便立马抛下挚友,屁颠屁颠跟萧瑶去了小厨房,帮她打下手去了。
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下高子瞻和萧河两人。
「你就这样放心的让他跟去?」
高子瞻看着兰延青兴高采烈离去的背影,回过头问道。
萧河微微挑眉,笑道:
「子瞻,有些时候我也不清楚你啊。」
高子瞻皱眉,「什麽?」
萧河便坐起身子,随意道:
「你说你看不惯延青,但事事又都要管着跟着。」
「这人日日看在眼皮子底下,难道还不够累的吗?」
高子瞻看向他,眼眸深不可测,倒没有急於为自己辩解。
他的目光落在萧河明显不怎麽动弹的左肩上,淡淡开口道:
「你非我,又怎知我心里所思所想。」
「我也非你,亦不能理解你所做的是否值得。」
和兰延青的单纯不同,高子瞻十分清楚他受伤的真相。
萧河倒对此不感意外,凌天都遍布世家大臣的眼线。
高子瞻知道,便意味着其父高阳毅也必然知晓。
萧河沉默片刻,开口道:
「有些事情,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