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始终与她隔着大半米的距离,作战靴迈着阔步,身上那种冷峻威严的气势又重新出现。
他带她走的并不是来?时的路,一路上也没看见其?他什麽?兵官。
直到将她送到一个路口,陆宴岭才顿步,目不斜视说:「往前走一百米,右拐车场就到了。」
赵旎歌碾着脚尖,却不肯挪步。
她转身看着他,忽然眨眨眼,抬手摸了摸耳朵,一脸懊恼地说:「哎呀!我?的耳环好像落在你那儿了。」
「怎麽?办呀?」她一边说,一边眼巴巴望着他。
陆宴岭:「……」
他抵了抵下颌,t?眯眼看过去,她无辜地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卷翘睫毛忽闪忽闪,但微扬的嘴角还是泄露了她的小?心思。
陆宴岭上下睥她,鼻腔里忽然溢出声?轻笑。
「这好办,赵小?姐若是着急的话,我?现在就回去帮你取来?。」
他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啊!不用这麽?麻烦。」
赵旎歌留下耳钉,图的就是一个下次见面的契机,可没想现在就把它给?用了。
「爬楼梯很累的,我?也不是很着急。」赵旎歌表现得?比他更?善解人意,同?时心思转动,微微一笑说,「这样吧,不如等你改天有?空,我?们再约个时间,你顺道帮我?带来?就行了。」
陆宴岭意味深长看她一眼,颔首:「行,那就一个月後再说吧。」
一丶一个月後?
什麽?意思?
赵旎歌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可陆宴岭已经转身大步走了。
「喂!」
赵旎歌踮起脚尖喊他:「陆宴岭,你说的一个月是什麽?意思啊?!」
第17章二更
大巴车行驶在郊区公路上,窗外划过大片绵延的山岭。
天高?晴朗,几朵白?云飘在湛蓝的空中。
远眺而?去,旷野间的树梢已染上秋黄,几片枫叶随风摆动,像给绿色油画添了一笔浓彩,别?有一股诗情画意。
赵旎歌一只手支着脸颊,头靠窗沿,盯着车外。
嘴角还挂着抹悠闲惬意的弧度。
从上车後,她已经?维持这个动作好久了。
「旎歌,你包里装的什麽呀?」旁座的余倩问她。
帮她把东西提下楼的时候,余倩就在纳闷:
记得来时,她的包还没这麽鼓,怎麽回去就装这麽满了?
赵旎歌回神,看了眼放在膝盖上的提包,别?有深意地笑了笑:「装的衣服啊。」
不过是不是她的衣服,就另当别?论了。
也是等?坐上大巴回程的路上,赵旎歌思绪缓下来,才突然意识到这麽一件事?——
陆宴岭根本没找她要?他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