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有罪,自有律法惩戒,为何要动用私刑?」
「我并未说我是为了这些苦主伸冤才杀的他。」木良漪无辜道,「方才我便告诉姐姐了,我杀他,是因为他挡了我的路。我不乐意再看着他继续活着。」
「你说的这是什麽话?人命在你眼中就这般无足轻重?」她问道,「那谭万年呢?他什麽都没做却背上了杀人罪名,何其无辜。」
闻言,木良漪嗤笑道:「他无辜?姐姐你信不信,像这样的证词,我从能谭万年身上找出更厚的一沓来。」
「人命自然重,但我杀赵丙并不难。」她接着道,「姐姐说律法自会惩戒,这话能说服你自己吗?律法若当真能一视同仁,赵丙和谭万年都活不到今日。」
「姐姐,弱肉强食才是亘古不变的规则。我非善男信女,挡我路者,皆除之。」
「给你看这些,并非是为我开脱,因为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我只是不想你觉得我是滥杀无辜之人从而讨厌我。」木良漪上前一步,「姐姐,你会因为这件事讨厌我吗?」
萧燚後退:「你……」
「不用嫁给赵丙了,你不开心吗?」木良漪继续逼近,「还是说你想要嫁给他?」
「你胡说什麽。」
萧燚伸手箍住她的肩膀,将人固在原地:「站着别动。」
萧燚惊觉,木良漪再次轻而易举地抢走了主导权。
「赵丙挡了你什麽路?」她问回最初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啊。」
「什麽?」
「我,不喜欢,你,嫁给他。」
萧燚神情复杂,看向木良漪的眼中盛着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你……不能这样。」她说,「再这样下去,最终会将你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不去告发我,别人就不会知道。」
「你如何能确保无人查出来?」
「姐姐,永安城的水那麽深,埋藏在里面的秘密不计其数。而我的作为,不过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木良漪覆上萧燚握住她肩膀的手,箍住她双肩的力道立即松了。
萧燚将双手收了回来。
然而下一瞬,得了自由的木良漪上前一步,两人几乎是贴着站在了一起。
木良漪仰头看她:「姐姐,你现在是更气,更疑,还是更担心呢?」
萧燚的身体绷得挺直:「你真的,太疯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呀,姐姐从前难道觉得我是个守规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