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是不是披风太厚了,您的脸好红。」
姜恬低头一看,才发现她身上盖着谢归渊的黑色披风,宽大的布料将娇小的她包裹住。
哪怕他没在车内,存在感还是如此强烈。
她的心头动容,陌生的情愫浮现。伸手想将披风拿下去,触碰到後,却鬼使神差拢紧了。
春兰歪了歪头,怎麽看怎麽觉得公主怪怪的,似有满腔的少女心事。
「殿下,」春兰眼睛一亮,小声问,「您是不是有些喜欢上掌印了?」
姜恬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瞪大眼睛说:「当然不是!你在胡说什麽?」
他们是纯洁的上司和员工的关系!
「啊……看您随掌印回了谢府,奴婢还以为……」
「你想多了!」为了老板分忧解难,不正是员工该做的吗?
春兰连连称是,没敢点出姜恬情绪的激动。
当天晚上,姜恬就在谢府住了下来。因她身上有伤,谢归渊给她安排在了他的隔壁,一个人住。
皇上下了禁足令,所以谢府的前後侧门全部紧闭,谢绝所有来客。
当然,这种时候,也不会有人敢来拜访他。
姜恬躺在床上的时候,後知後觉地想:自己已经很久都没帮谢归渊暖床了……这也算是一种升职加薪了吧?
第二天,姜恬洗漱换药後出了门,迎面碰上了谢归渊。
他一席黑白配色的长袍,宽肩窄腰大袖,胸襟以金线点缀银杏叶刺绣,与深秋时节相得益彰。
她先是一怔,随後才反应过来他如今失宠,不需要去宫里当值了。
「殿下。」他率先轻颔首。
「掌印,早。」
经过一晚上,再看到他没有那麽尴尬了,她笑着同他打招呼。
「来用膳吧。」
姜恬点头跟上:「好。」
往前走了几步,後知後觉地想:他们两个怎麽有种在过日子的感觉……
用膳时,谢归渊询问了她的伤情,姜恬如实回答:「多谢掌印的药,已经好了一半了。」
她早上看的时候,惊讶得不得了,没想到古代也能有效果这麽好的药。
一旁的肖昨欲言又止。能不好麽,那药价值连城,掌印手里也就这麽一瓶,竟然给她用了。
谢归渊完全没有把这事告诉姜恬的意思,淡淡嗯了一声,又问:「今天计划做些什麽?」
姜恬乾笑了下,心说:躺着,吃零嘴,看话本。
「好像也没什麽事……怎麽了吗?」
谢归渊抬眸看她:「在猎场的时候,那头烤好的鹿,公主一口也没吃到吧。」
提到这事姜恬就来气,面色生动鲜活极了,「是啊!馋了我那麽久!谁能想到出了五皇兄那档子事,可真是无妄之灾!对了,抓到他了吗?」
「没有。」谢归渊说,「我猎到了不止一头鹿,如今有了空闲,让厨房重新烤制吧。」
姜恬有点嫌麻烦,想拒绝,和谢归渊对视一眼,忽然闪过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