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好了。」诗绮将伸进衬衫里的大手抓出来,「什麽时候可以去?」
「明天。」他又把手伸进去,好一阵没同她亲昵,他十分按耐不住。
诗绮施力推开他的热吻,两片唇瓣如玫瑰沾露。
「明天真是可以?你没有骗我?」
「我骗你做什麽。」他再次低头吻上去,一边用手解开她的衬衫纽扣。
「等等……我还没问——」
「何诗绮,你最好让我尝点甜头!」
他现在的神态完全就是被打断进食的一匹恶狼。
她一点也不怕,静静地看他,在欣赏他脸上每一寸的表情变化。
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也静静地看她转动眼珠似寻宝一样盯着自己,看她弯起的眉眼,看她噙着浅淡笑意的唇角。
二人靠得非常近,随时可以热吻。
情人间的暧昧流动就在咫尺之间,看似有进丶退两种选择,实际上只能进不能退。何必要退,不过沉沦一场。
诗绮抱住他的肩颈,动情地吻上去。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只是太过激烈,她有些难以承受。
眼泪沾湿了鬓发。
他又覆上来,要开展第三次的欢愉。
她好不容易挣脱他的缠吻,双臂抵在他的胸膛上,嗓音可怜兮兮:「施先生,我如今大病初愈……不能再来了……」
「我就要呢?」他紧紧贴在她身上。
「我知你最疼我。」
「你知最好。」
他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来,抬步往浴室走去。
在浴室里,水汽氤氲的空间中,温柔与浪漫共存,她自制力太差,半推半就,还是遂了他的愿。
施华燊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吃晚饭时,诗绮特地挨紧他坐到一起,问他各种关於明天要见蒙利安的细则,还殷勤地给他夹菜。
燊有问必答,但也间或说她「看你那个献媚样」丶「简直势利鬼」丶「正宗衰女包」……
诗绮只当自己没脸没皮,完全不把他的嘲讽放在耳边。
饭过後,她拉着他回到卧室,打开衣柜问他明天穿什麽比较好,这件会不会太失礼,那件会不会太素淡……
唧唧喳喳,围在他身边吵个不停。
这段时日,他真是感触良多,伸手拉过兴致勃勃挑衫的人,将她抱紧入怀。
他有时恨她入骨,因为总会在她身上意识到当年做选择的自己,有着怎样的蠢笨与懦弱,他有时也爱她如金,因为她拥有着他潜意识里最想得到却没能得到的一切美好品质,每每展露,就叫他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