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眼睛闭上。」
齐溯失笑,眸中墨色更甚:「这丝带是不是用错地方了?」
江洄不明就里,齐溯嘴角噙着笑,好心给她支招:「你既然不想让我动,乾脆把我绑起来算了。」
戏谑的眼神太恼人,江洄直接上手,遮住他的眼睛,在脑後系了个死结。
江洄从来不是会轻易服软的性格:「物理限制有什麽意思?齐溯,你不是最能忍吗,我看看你能忍到什麽时候?」
隐忍克制像是写进齐溯命格里的程序,他向来严格执行。江洄就是要彻底打破他这项独立运行了三十年的程序,将精密的齿轮拆除粉碎。
她是会折磨人的,为一个想逃跑的人敞开一扇门,然後告诉他不能这里不能出入。这是铁了心要考验他的意志力。
看不见,摸不着,但极致感官却不曾停歇。
从白天到晚上,他本就一直处於未完待续丶被高高悬挂的状态,怎麽可能忍得住这种程度的玩弄。
齐溯不敢再火上浇油,甘愿认输,声音颤抖:「江洄,我这次一定改,不会再有任何事瞒着你。」
「晚了。」
齐溯胸腔波澜起伏,他觉得身体里有一根线马上就要断掉了。但因为她还在气头上,他只好强忍着,求她施舍,请她怜悯,诱她共沉沦:「那就当可怜我,再学点别的,好不好?」
「学什麽?」
「你不让我动,」齐溯也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他真的快不行了,「但你可以…」
江洄意会,故意拉长声线:「这就受不住了?」
「是。」
「不再忍忍了?」
「让我进去吧。」
蒙着眼的齐溯格外撩人,欲望逐渐吞噬理智,简单的肌肤相亲抑制不了心里的渴,反倒有燎原的趋势。
江洄偏不让他得逞:「我学不会,也不想学。」
他哑声诱哄:「江洄…求你,好不好?」
江洄严词拒绝:「不好!」
「那就别怪我了。」
齐溯觉得自己中枢神经有什麽东西粉碎了,他再也顾不得什麽限制。
江洄还在他身上作乱,他捞起她,重重地吻了上去,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背,让她完全贴在自己身上。
「唔…」江洄被亲了个猝不及防,想反抗却根本撼不动他。
亲够了,齐溯抱着她从床上起来。
江洄害怕掉下去,紧紧搂着他,还不忘讨伐他:「齐溯,你答应我了!」
「是,我言而无信,轻诺寡言,你骂我吧!」
蕾丝织成的丝带不足以遮挡所有视线,这里又是他无比熟悉的地方。
他轻车熟路,把人带到窗前。
窗外的百年老树没了阳光,变成了暗红色。繁茂的枝叶把路灯遮了个严实。
他把她抵到墙上。神山之颠近在眼前,被乌云覆盖。他有心驱散愁云,惊起一场雪崩。
神女仰头喟叹,他闯进山间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