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真心想要这对酒杯,却又被抢了的客人满腔怨气:“阁下既然这么有实力,为什么不撤去屏风,跟大家当面竞争?”
“拍卖看的是钱,不是脸,我长什么样子不重要,出得起价就可以。”高坐二楼的男人语气漫不经心,“谢大小姐说呢?”
“本来就是这个道理。”他们刚才看她的笑话看得那么起劲儿,谢枝韫这会儿当然不会给他们留面子。
“还是那句话,出得起价就出,出不起价,就免开尊口。”
那些人试图逼楼上的人撤灯,继续喊价,可直到一个亿时,然而楼上的人还是八风不动,空寂的二楼只能听见茶杯碰撞的细微声。
——他居然还在优哉游哉地喝茶!
气得他们还要继续喊价,然而礼仪小姐走过来低声提醒他们,他们可支配的金额已经到达上限,如果还要继续加价,请提供更多资产证明。
“那他呢?他就有这么多钱吗?七百万、两千万、一个亿,这里已经一个亿两千七百万,他都付得起吗?”
礼仪小姐礼貌微笑:“是。”
“………”
这让他们去哪儿说理去?
钱不如人就是钱不如人!
那些人气得扭头。
拍卖师见状,一锤定音:“7号拍品,‘母子象杯’,由二楼贵客拍得,恭喜!”
谢枝韫鼓掌——全场只有她鼓掌,但她不尴尬,还很得意呢。
沈舒白话里有一丝笑意:“好了,那套杯子现在是你的了,拿回去当摆设吧。”
“……”谢竹语已经半天说不出话了。
她嫉妒,她疑问!
她想不通谢枝韫怎么永远都能逢凶化吉,怎么永远有男人为她保驾护航!
她更想不通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帮谢枝韫,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她咬牙拽了一下池晟的衣服,但池晟没理她。
他心里正烦着呢!
池晟也想知道这个男人是谁?有什么资格替谢枝韫出钱?
他同样了解谢枝韫,她骨子里心高气傲,就不是一个愿意接受外人施舍的性格,何况还是这种赤裸裸的金钱往来。
可是谢枝韫没有拒绝这个男人,说明他们的关系匪浅!
……难道他就是那个令谢枝韫十八岁生下孩子的男人?
池晟越想越不冷静,想冲上去看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谢竹语突然低声道:“阿晟,我听芷若说,二楼有一条逃生梯,那条梯子很少人知道,应该没有人把守,可以直接上去……”
池晟倏地抓住她的手:“告诉我,在哪里?”
无人在意的角落,池晟悄然离开座位……
谢枝韫还在回楼上人的话:“花这么多钱买下的东西,光是摆着多浪费啊。”
沈舒白倒是问:“那你说怎么办?”
谢枝韫支着下巴,勾唇:“这么古色古香的杯子,用来喝国酒肯定有韵味。”
!
这种艺术品,她居然要拿来喝酒?
简直是糟蹋!
痛失藏品的那些人简直痛心疾首,看楼上的男人就是一个挥金如土的煤老板暴发户,看谢枝韫就是一个不识货糟蹋好东西的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