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竹语看到了池晟眼睛里的阴暗面,她一下就明白池晟对谢枝韫是什么感情了。
她连忙说:“阿晟,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我明白你对谢枝韫不是真的喜欢,只是得不到的执念而已,我们夫妻一心,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我会帮你的。”
池晟低下头看她:“……你帮我什么?”
“帮你得到堂姐呀。”谢竹语仰起头,一副眼里心里都只有他,只要他能开心,她什么都愿意做的样子。
“堂姐现在看不起你,是因为她顺风顺水,而且什么都有,但等她一无所有了,你再出现,就是她的救世主。”
“到那时候,她对你就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态度,你不就能想干什么都能干什么吗?”
池晟听着这些话……
原来他对谢枝韫不是喜欢,只是得不到的执念吗?
喜欢是要小心呵护,而执念只需不顾一切去掠夺,池晟的眼神渐渐变了,变得狠毒。
他光是想想能对谢枝韫为所欲为就爽到头皮发麻,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浮了出来,他用力抱住谢竹语。
“好小语,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一无所有?告诉我。”
谢竹语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嘴角冷冷地勾了起来。
既然她改变不了池晟对谢枝韫的关注,那她就要这份喜欢变成利刃!
无论如何,池晟都不可以对谢枝韫有感情,否则她这两辈子算什么!
谢竹语温柔地道:“你先告诉我,你这两天为什么那么怕沈舒白?”
池晟沉默了片刻,然后沉声说:“吴家拍卖会那天,我爬上二楼,看到沈舒白了。”
谢竹语错愕:“什么?”
为谢枝韫连点三盏天灯的人是沈舒白?
她心底也同样涌起一阵惶恐,就像人类对海底深处有本能的恐惧一样,人对超出无法估计的财富和权势,也有本能的恐惧。
所以他们听到这个人是沈舒白,第一反应都是恐惧而不是简单的惊讶。
谢竹语仔细回想,喃喃起来:“是啊,沈舒白的声音很像那天二楼的男人……”
池晟说:“你想想,他有那么多的钱,吴老总全家也对他毕恭毕敬,他肯定不简单。”
“我派人去调查,结果我的人都被沈舒白抓了送回来,还带话说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否则后果我承担不起……这个沈舒白,一直以来都在藏拙,他把我们全部人都骗过去!”
谢竹语则是想起沈舒白出入荣升在京城的办事处,以及他能给荣升太子爷带话这些细节,大胆猜测,沈舒白应该就是荣升太子爷——的心腹!
还是特别亲的那种。
以他现在的本事,完全可以脱离池家、脱离京城,到港城跟着太子爷过风风光光的日子,他暂时没去,应该是为了那枚粉钻戒指。
谢竹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用好这枚粉钻戒指,跟沈舒白保持关系,谢枝韫想如让她跟前世一样一败涂地,她做梦!
她这辈子一定要赢,就算赢不了,死也要拉她给她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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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道的是,去而复返的人不止一个谢竹语,还有——池母。
池母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两人在大庭广众下拥抱在一起,宛如一对恩爱的夫妻。
这让池母的眼中浮现出了一层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