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琢磨,沈青河又进来了,“鹿儿,我脸洗干净了,你再摸摸。你摸一次就是又见我一次。”
他拿起鹿圆圆温软的小手覆在他沾着井水的微凉的脸颊上。
鹿圆圆一边摸一边在脑子里想象他的样子,摸完说道:“好像和上次不一样了。”
沈青河问的认真,“哪里不一样?”
“没有上次好看了。”
沈青河被逗笑了,他的鹿儿会和他开玩笑了。他握起她的小手,又亲了亲手心,“我先出去干活了。”
“嗯,快去吧。大哥都干完了。”
沈青木借来了牛车,王四凤打开锁头,看到月英躺在床上。她喊了一声,没有回应。她吓个半死,忙过去查看,月英身子烫的厉害。
她慌慌张张出了里间,“他爹,月英病了,烫的狠。”
沈青木进去摸了摸她额头,果然发烧了,“喂她点水,我去请郎中。”
王四凤着急忙慌的去端水,嘟囔道:“我造了什么孽哦。”
庆有刚进家门,喊道:“娘,我饿了。”
“没空做饭。”
庆有到厨房转了一圈,啥也没找到。想起中午在婶娘那吃的饼,肚子咕噜噜叫的更响了。要不要再去吃一顿?可是刚从那里跑回来,小叔好吓人啊。
他手捂着肚子,但是也很饿啊。
他在沈家小院门口,鬼鬼祟祟,一会儿伸出脑袋,一会儿又缩回去。
“庆有,你干啥呢?进来。”沈青山喊道。
“堂叔。”庆有眼睛寻摸一圈找沈青河。
沈青山故意问道:“找你小叔啊?”
庆有吓的赶紧摆手,“不找,不找。我找庆生。”
沈青山忍着笑,他知道沈青河在小孩眼里就像个罗刹一样,也就只有庆生不怕他。何况庆有今天进了东厢房,肯定更害怕了。
他说道:“庆生在厨房,帮他娘烧火。”
庆有一溜烟跑进了厨房,挤在庆生旁边,“庆生,小叔今天打你了没?”
“没有啊,小叔那么好,咋会打我。”
庆有像见了鬼一样看着他。
“庆有,你娘晚上又不做饭啊?”
“嗯,不知道在忙啥,她说没空做。”
“在这里吃吧,我做面条。”
“谢谢婶娘。”
沈青木领着周郎中进了里屋,把完脉,周郎中说道:“嗯,着了凉,还有肝气郁结。得好好调养。”
王四凤说道:“周郎中,就先退烧就行。”
“嗯,那是自然。”
周郎中写了方子,嘱咐道:“吃两天,别再吹到风。”
沈青木跟着一起去抓药,王四凤又嘟囔道:“这下我还得搭银子进去。早应该把你送走。”
沈家小院,堂屋
“堂叔,小叔不一起吃啊?”
“他在东厢房吃。”
“哦。”庆有彻底放心了。
东厢房,
鹿圆圆又在认真的扒拉面条,她觉着这个吃饭姿势非常不雅观,可是她又不能自已夹面条。
“鹿儿,面条不好吃?不喜欢?”
“很好吃。”
“可我看你不是很高兴。”
“我只是觉着现在这样吃面条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