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商是他的猫。
也只有他会心疼。
方成看出了少年眼中的坚决,微微叹气,「好吧,如果您改了主意,或者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随时联系我。」
方成走後,别墅内又陷入一片安静。
程越坐在沙发上,脑海中忍不住反反覆覆回忆刚刚方成说过的话。
对於他来说,二十年弹指一挥间。
可对於程商来说,却是无数个彻夜难眠的夜晚。
他到底有多想自己,才会患上这样的病。
程越从来都没问过男人这二十年是怎麽度过的,只知道程商找了他二十年,却不知道是这麽个找法。
少年捂着胸口,很艰难的喘了两口气。
【消消】凑过来,「越越,你哭了。」
程越以为自己没有流泪,可抬手碰了碰脸颊,才发现湿漉漉一片。
「你是不是後悔了?你可以现在给方助理打电话。」
程越抽了抽鼻子,说话有些闷闷的,「我是後悔了,早知道就不和他吵了,不然也不会把他气病。」
【消消】赶紧说,「跟你有什麽关系哇,程先生已经病了很久了,你没回来的时候就病了。」
「就是因为我没回来他才病的。」
可是现在他回来了,却又闹着要离开。
程越脑子里很乱,他索性站起来,往楼上走,【消消】忙跟在他身後,「你干嘛去啊?」
「我还得去看看程商。」
不过在去之前,程越先去厨房拿了一袋冰块。
没有药,他就只能用这种古老的法子了。
。
从少年离开後,豹子好像陷入了更痛苦的状态。
他喘着粗气,爪子在地上摩擦,明明门关的很紧,却好像能顺着缝隙闻到外面少年身上的味道。
不能出去。
不能伤害越越。
猎豹脑袋里只剩下这个念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不知死活的少年竟然还敢走进来。
甚至直接到他面前坐了下来。
猎豹下意识的眼疾手快的把尾巴垫上去。
不能直接坐地上。
会凉到。
少年没注意这些,他把冰袋放到猎豹的脑袋上,猎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少年身上,没注意那是什麽,只是听少年嘱咐不要动,便赶紧坐直身子,一动不动。
「没有药,不知道这样能不能降温。」
程越小声,看着猎豹,想了想又说,「如果你听我的话,我可以让你舔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