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晃晃的朝尼德那伽伸手,尼德那伽一把接住倒向自己的小金龙。
「朋友。」尼德那伽附和。
「我们一起玩。」
「好,一起玩。」
……
符苓嘀咕一句,尼德那伽应和一句,他神情专注,没有一丝不耐烦。
符苓说什麽他应什麽,应到最後,符苓抓着他的头发脸贴脸盯着他看,漂亮的眼睛盯了很久。
「我们真的是朋友吗?」符苓费解。
尼德那伽思索片刻,歪头迟疑:「应该?」
这反而让符苓不高兴了,大声哗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麽叫应该啊!」
「来,我们来排练一下,如果我爸来威胁你,你应该怎麽说?」
符苓面上一肃,摇摇晃晃的支楞起来,脸早就红了一片,眼神潋滟的晲向高大的欧洲恶龙。
他眼底水光流动,发亮的灯光渗出睫羽砸落下稀碎的阴霾,他眼尾发红,醺得桃红粉面。
「我嗝!我给你嗝!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他瞪圆了眼睛,一边打嗝一边用圆滚滚的眼睛凶巴巴的盯着尼德那伽。
「选手请答题。」
尼德那伽撩起眼皮轻蔑回答:「滚。」
符苓委屈反驳:「不对,你怎麽可以这麽凶?你要说,『叔叔,我们是真心相爱』。」
「电视剧里就是这样演的。」
尼德那伽从善如流:「好的,我们是真心相爱。」
符苓比了个大拇指:「非常好!」
「……」
……
「唔……」宿舍的灯照在脸上,符苓头痛欲裂的眯开眼睛,他茫然的眨动着睫羽,刺眼的灯光从头顶无情的照射。
他捂住眼睛,呼吸沉沉的翻了个身,直接腰腹一挺,压在了某件东西上。
符苓胡乱摸了几把,从身下捞出一个巨大的龙头,他眯着眼睛盯了很久,才认出这是什麽。
他一个翻身,捂着脑袋头痛欲裂,昨天晚上的画面碎片般不断闪回。
他拉着尼德那伽演了好久的恶婆婆棒打鸳鸯,不停考他如果他爸甩出五百万让他离开,尼德那伽该怎麽回答。
符苓捂着额头,痛苦的长吟一声,绝望的倒在床上。
整个人尴尬得质壁分离。
有的人还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只听咔嚓一声,门开了。
正躺在床上思考人生的符苓感觉到有人站在床前,他偷偷睁开一点点眼睛,悄无声息的转动眼珠,用眼角馀光偷偷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