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一热,江观云又将她的唇含住,辗转嘶咬,颠来倒去,嘶吮之声同衣料摩挲之音甚至盖过了虫鸣。
唐薏睁着眼看着他沉迷其中的表情,越发觉着头晕脑胀,却也凭着对他的心意与本能回应。
他宽长的掌心上移,掐住饱满的白兔,白兔正中粉红色的目珠在他指缝中由柔软到屹立。
情投意洽正浓时,唐薏无意识的噫叹一声,似春风里摇摇欲坠的梨花跌落他怀。
这般娇调完完整整落到江观云的耳朵里,胸口猛提一口气,头皮发麻。
「唐薏。。。。。。」帐内突变得滚热起来,他沉声唤她的名字,是在询问。
好歹唐薏也是看过不少不三不四话本子的人,虽少不经事,可见过猪跑,听得懂他话中深意。
「嗯?」她应一声。
两个人重喘粗气,就这样一上一下四目相望,唐薏一双剪水秋瞳熠熠生彩,唇畔染了他方侵过的泽润。
他腾出一只手,探伸到她的腰後,轻轻掐住,「我有法子。」
意指为何,唐薏猜得到,从前在一些乱七八糟的书里曾讲过,有的时候这种事儿会用得上处理乾净的鱼泡。
可眼下,去哪里找鱼泡。
若是他备了,那才得好好同他问个清楚,好人谁备这东西,他备了是打算怎麽用的,跟谁用的。
「什麽法子。。。。。。」警惕心起,唐薏歪着头定睛望着他。
江观云凑到她耳侧低语几句,唐薏面容由惕厉到松然,再到泛羞,最後她指尖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捏在他衣襟处问道:「你是从哪里学的?是不是过去背着我做过坏事?」
实话讲,於过去的那些时光里,她总是有些嫉妒姚嘉念的,因为他们二人相识更早,还曾有过婚约。当爱上一个人,就想要拥有他的全部,包括过去与将来,一想到他身旁曾站过旁的女子,便像吃了未熟的果子,心齿皆酸涩。
「从来没有,我发誓,这辈子只同你一个人做坏事。」他抬起脸,笑眼温灿,「从前你看过那麽多不伦不类的话本子,都白看了?」
「你怎麽知道?」她大惊。
於她纤腰上轻捏一把以作惩戒,「从前我昏迷时你在我耳边念过多少,我可都一一记住了,况且你有段时间离开信国公府,那些话本子你可没带走。」
「没眼看。」
在唐薏未进门之前,江观云从不看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市井上的话本子多是一些风流才子与佳人的?事,要麽就是鬼神传说,多是为夺人眼球所作杜撰杂本,个中内容俗乱不堪,无法言说。
可後来他清醒後,却不见唐薏其人,便於府中寻着她残存的痕迹,整整搜拢了一箱,都是她曾翻阅过的。大部分都是一些鬼怪之谈,奇人异事,有那麽三五本讲的则是风月之事。闲时也将这些内容一目十行翻看过。
若不提他昏迷时唐薏勉强能哄着自己将此事忘了,毕竟彼时不知道他听得见,肆无忌惮於他身旁不知做过多少丑事蠢事。
如今旧话重讲,唐薏尴尬的紧闭了眼,咬牙问:「你还知道什麽?」
见她这副窘样,江观云笑意更浓,轻掐了她的鼻尖儿道:「什麽都知道,你冬日手脚寒凉,拿我当暖炉抱着睡觉。你睡觉不老实,晨起醒来十回有八回是趴在我身上的。。。。。。。。」
「别说了,你别说了。。。。。。。」越说唐薏越觉着自己的脸没地方搁。
其实远不止这些。
那些是连唐薏连回忆都不愿意回忆的。
她鲜有这般无助惶恐的时候,人生走过至今,大半是理不直也能辩三分,江观云就是喜欢她这真实不扭捏的性子。
得唐薏,是他之大幸。
突发坏心要逗她,「我还有好多要讲的,反正长夜漫漫,我一一讲给你你。。。。。。。」
「别说了,一句都别讲,就当你什麽都没听见!」唐薏气急败坏去捂他的嘴。
可江观云哪里甘心就此作罢,拿下她的手握在手里,「不成,除非你得想法子堵我的嘴,若不然我每天都同你讲。」
知他使坏,唐薏灵机一动,将唇凑上去,主动盖上他的。
本就兴致未消,此刻见她袭来,江观云求之不得,狠狠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