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澜被推退一步,突然握上他的手腕,微微收力,“能消点气吗?”
发热发疼的腺体释放出一缕一缕安抚信息素,逐渐浓郁的青竹味把向知槿包裹,轻柔抚过向知槿脖子上的划口。
然而,面前的是个beta,生涩温情的行为和对瞎子抛媚眼没差别。
“我就不消,哼!”向知槿挣开他的手,重重一哼关上门。
孟庭澜有些撑不住了,摘下抑制环,暴乱的信息素顷刻间席卷楼道。
他按着红肿发痒的後颈,抿唇快步往自己家走。
一支抑制剂没有用,两支,三支……连续打了三支抑制剂,一点效果都没有。
孟庭澜觉得自己的情绪足够稳定,但这次信息素反覆紊乱的易感期,让他想爆粗口。
燥热在体内乱窜,撞得四肢百骸碎掉一般。
“呼……呼……”
夹杂着痛苦的粗喘在青竹味漫布的卧室回荡。
“咚咚咚!咚咚咚!”
暴躁的敲门声从玄关传进来,穿过卧室没来及彻底关严的门缝。
孟庭澜无暇顾及。
但是声音一直不停,还越敲越来劲。
“嗯嗬……”
孟庭澜紧拧着眉爬起来,额头脖子,赤裸的上身粘着一层汗渍,墨深的杂乱头发平添深沉的野性危险。
“咔哒——”
“我刚刚不是故意迁怒你的。”
门开的瞬间,向知槿板着脸语速极快,微低着头有些别扭。
他身上还残留着刚刚孟庭澜释放的安抚信息素,这让意识有些不受控的孟庭澜眼神稍加晦涩,抬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嗯?”
向知槿抬头,入目就是壮硕的胸膛,沿着滚动的喉结往上,是一张冷硬隐忍着性感色气的脸。
“咕嘟……”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向知槿磕巴道,“你你你干嘛不穿衣服啊?!”
孟庭澜眼里闪过一丝清明,松开手,声线喑哑,“你先回去休息,有事明天说。”
“诶!”
向知槿反手抓住他的小臂,倾身微微逼近,“你不舒服?”
属於自己的安抚信息素袭入鼻腔,孟庭澜无法控制萌生起一股占有欲,这是alpha的天性,需要他的安抚信息素=独属於他的伴侣。
理智的弦在绷紧,风暴在酝酿。
向知槿对易感期中alpha的危险一无所知,还大胆地伸手触碰孟庭澜的脖子,“你的脖子怎麽这麽红?”
那是从後颈腺体灼热蔓延开来的。
孟庭澜眼里像泼了化不开的墨汁,浓稠幽深不见底。
向知槿侧头去看他的後颈,“你的腺体受伤了?”
他喉结上下一动,“嗯。”
“那你怎麽不涂药?你们AO不是把腺体看得和命一样重要的吗?”
“很疼。”孟庭澜视线锁定眼前一开一合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