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许诚询呢?
怎么能是许诚询呢?
怎么就是许诚询呢?
边淮不理解,边淮真的不理解。
他有些飘忽地站起身,站在了自己书柜里那塞满了三言周边的一格。
此时的柜子里,比起之前要多了一枚戒指。
是他爹说怕芮女士看到这枚戒指会上头,让他这段时间先摘下来,边淮才依依不舍地将它放进书柜的。
边淮心乱如麻。
他重新坐回了电脑桌前,拉开抽屉。
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两个香薰蜡烛,一张来自三言的手写信,还有……
好几个相框,照片里的他是ps上去的。
望着这几个相框,羞耻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奔涌着攻击他。
“我有一个私下交往了很长时间的男朋友!”
“我和我的男朋友很相爱,我是不可能背叛我男朋友的!”
“我很爱他,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
“异地恋,相爱可以抵万难。”
这些,全都是他为了和许诚询不继续下去,搬出三言是他男朋友这个幌子,说过的话。
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难道他造谣自己和三言是一对儿是当着三言本人的面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
死死地闭上眼,边淮的脑子里又回忆起来了许诚询当时的答复。
“那我祝你跟你老公百年好合。”
“你老公跟你一起去漫展吗?”
“那你们一定挺辛苦的吧?”
好,好好好。
当时的我还在夸你善解人意能理解我有喜欢的人并且不为了一己私欲横插一脚。
自己当着他本人的面说自己有多么多么喜欢他,有多么多么离不开他,还一个劲儿的“老公”“老公”这样称呼。
现在回忆起来许诚询当时那个表情,分明就是一副“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逼”的样子。
边淮破防地闭上了眼。
破防,且有点生气。
此时生气程度为2o%。
程衡抱着橘子敲响房门走进来的时候,边淮正蹲在床角,双手抱头。
“你还没缓过来吗?”程衡回头看了一眼房门有没有关紧后,将橘子一股脑放在了边淮的桌上,蹲在边淮的旁边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边淮的肩膀。
很轻的一下,但边淮直接“啪叽”一下,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